我仍舊站得裡崔浩有一定距離,並不信任他的裝模作樣,“但你還是告訴我了,姐夫。”
崔浩忽然激動起來,“因為咱們是一樣的人,是費家的外人,是他們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我被嚇了一跳。
他咬牙切齒道,“等利用價值一結束,我們就會被拋棄,你的任務是生孩子,我的任務是給他們家當跑腿的狗!所以我是在救你,從可可,你隻有跟我一條心,才能自保。”
我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心臟跳的厲害,想了想問,“姐夫希望我怎麼做?”
崔浩見我動搖了,忙趁熱打鐵,“盯著費一鳴,取得他的信任,一旦發現他的傻是裝出來的,立馬向我稟告。”
“然後呢?”
崔浩說,“我當然會向警方說明情況,費一鳴身上背負的可不止一條人命,他甚至想要迫害我,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崔浩說的有鼻子有眼,我差點都要相信他了,“你說費一鳴殺人了,還殺了好幾個?他在裝瘋賣傻,靠這個來逃避法律的製裁?”
他似乎對我的理解能力很讚賞,“從可可你很聰明,答應我,你會跟我一起來揭穿他的偽裝。”
“那我能不能問問,費一鳴為什麼……”我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肯定不能立馬答應崔浩,太痛快的回答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反而我越猶豫才顯得越真實。
崔浩大概是料到了我會這樣問,早有準備,“可可,有些事情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我也不想把你卷進這樣危險的事情當中。
但你要知道,現在我不跟你說其實等於害了你,等你也落得和費一鳴第一個未婚妻那樣慘的下場,後悔都來不及了。”
見我仍心存疑慮,崔浩安慰道,“相信姐夫,姐夫不會騙你,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會找機會慢慢都告訴你的。”
我憋紅了臉蛋,好像在強迫自己做一個重大決定。
未了仍問了一句,“姐夫,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崔浩走過來,顯得異常溫和,他拉過我的手,輕輕拍了兩下,“可以,可可,你可以相信我。”
真當我單純到傻?他明裡暗裡占我便宜,這種人說出的話要是真的,我都可以信這世上有鬼了。
但我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像很害怕似的,極低的應了一聲,“嗯,那好吧。”
然後把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用餘光瞥見崔浩的嘴角閃過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的心跟著一陣顫栗,盤算著等回到費家,要不要把今日在學校遇見崔浩的事情對費一鳴全盤托出。
可是崔浩說的費一鳴曾有過一個未婚妻的那件事卻好像是真的,這種事情瞞又瞞不住,他沒必要騙我。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死於非命,會跟費一鳴有關係嗎?
我還是有些慌亂了,崔浩不是什麼好人已然可以確定,但費一鳴呢,他真的就那麼無辜嗎?
像費家這種豪門,向來恩怨糾葛剪不斷理還亂,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危險的沼澤,稍有不慎就會被吞沒,死相難看。
崔浩走後,一種無助感襲遍我全身,我強迫自己鎮定。
能幫助我走出困境的人隻有我自己,我想,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然後做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