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強忍著疼痛,掙紮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那人走去。
那人雖偏精瘦,但是競半鞠著身子,手捂著傷口,搖搖欲墜的感覺,和腰杆挺直的男子比起來竟有天然差彆,男子向是年輕的競,受傷的競就像是很多年以後,老了白發蒼蒼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那男子挺拔的背影還真和競很像。
競的刀傷應該很深,血浸透衣裳,從衣袖緩緩滴下。一件本是雪白的汗衫,一半染成了鮮紅一片。
“不要傷害他們。”競拉住男子拿水果刀的手,聲音很微弱。
那男子轉身看著競,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幾顆亮白而又整齊的牙齒。
他一把握住紅數的雙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汗巾,在你紅數的手腕上繞一圈,就把他給製服了。
他撕下床單,分彆把小重和男屌絲的手腳都綁了。
被綁的三個都躺在床上痛苦地掙紮著,隻有那個女的依舊在床上蠕動著,男子看不下去女人曖昧的動作和歎息聲,就乾脆也把她給綁了,還把嘴巴給堵了。
三兩下的功夫,就完全把他們給弄得服服帖帖,看得我和競整個人都僵了。
“現在可以了吧?”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進我和競,把我們扶起。
在他扶起我的那一刻,我再次把他看清,那是一張讓人百看不厭的臉龐,眉眼之間陷得很深,像是一潭深水,表麵上清澈見底,風平浪靜,不起波瀾,卻是深不可測,一旦陷入就無法自拔,葬身其中。
“你是?”競問道。
在我們生命危在旦夕,求救無門之時,一個陌生人會突然冒出來幫我們,而且還是一個功力高強長相非同一般之人,著實讓人覺得是上帝派神將來解救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叫風昌星,是本地人,你們呢?”男子說道,他蘭芝玉立的立在一旁,默不吭聲,像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許久才反應過來,要將我們扶起。
三兩下就能把紅數他們搞定,想必這人一定大有來頭,而且在所有人似乎都看不見這家賓館的時候,他竟然能走進來,還來的正是時候,這是讓人匪夷所思。
風昌星的確像風一樣的男人,雖外表鎮靜,但看的出他骨子裡有種桀驁不馴的品性,不然也不會因為看不慣女人曖昧的動作,聽不得她嬌柔的聲音,就把她給綁上堵上了。
競頓了頓,咽了口氣“我們也是……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家賓館已經被人施了法術,無人能用肉眼看得見的。”
競在說話的期間,那人就已經幫我包紮好傷口了,包紮的動作很嫻熟,就像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樣。
家庭裝的小藥箱也是他在櫃子頂上找到的,不用看標簽,他就知道哪些是消毒的,哪些是用於便秘的,好像這些藥水就是他生產製造的,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拿起一瓶液體,擦在我的手上。本以為消毒會很痛,但是他在上藥之前就按住我的手臂,這效果跟被麻醉了差不多,減了不少疼痛。綁紗布也是,每個動作銜接的都那麼得當,好像上一步還沒好,就知道下一步是要做什麼了,最後給我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還送了我一個俊朗的笑,我徹底被麻醉了。
“我有透視眼。”風昌星轉過去幫競包紮傷口。
額,什麼?他……他有透視眼?我和競身體僵硬,凸著兩顆眼珠子盯著他。
許久我才反應過來遮住自己的胸部和下體,競也不例外,手忙腳亂地用一直手掌蓋住自己的褲襠。
他抓住競的身體,不讓他動,啪……他扯下競的衣袖,尺寸拿捏得非常好,一點都沒碰到競的傷口。
“不要遮啦,我早就看膩了,所有男人長得都一樣,所有女人的也都差不多,隻是大小形狀不一,其他沒什麼特彆的,現在啊,你們在我麵前都是一堆堆骷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麵無表情地說著這一切,可是我和競的臉頰早已緋紅了。
“咦,這麼快就感染啦。”風昌星拿起競的胳膊,仔細瞧了瞧,“難怪你臉上蒼白,渾身無力,這樣下去會發高燒的。”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就趕緊湊過去看。
競頓了頓,看了下自己的傷口:“哦,剛才被魂桂咬到了。”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掙紮的男屌絲,他渾身都是臟兮兮的,是細菌的溫床,所有世界上瀕臨滅絕的細菌都有可能在他身上找到,嘴裡麵的細菌更是繁多無比,被他這麼一咬,傷口不潰爛,算是競福大命大了。
不一會兒,風昌星就已經把競的傷口處理好了,還到了兩杯水給我們喝:“剛剛流血過多,身體裡要多補充一些水分。”
他懂得可真多,誰說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一個花瓶,我眼前就有一個美貌和智慧並存的男人,相貌賽過潘安,智慧堪比諸葛孔明,又細心體貼,簡直是完美到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