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嗎?”競問道,看見風昌星盯著自己看,繼續說道,“哦,我是看你這麼懂得護理,應該是跟醫護這類有關係。”
風昌星一邊走向花束,一邊回答:“是的,我有透視眼,所以可以看見任何的經脈,連骨髓都能看見,所以不用拍片,我都能目測出病人身體裡麵哪裡出問題。”
他湊近花聞了聞,我條件反射地喊道:“小心,那裡有春毒。”
風昌星拿起花朝我笑了笑,不語,走進衛生間裡,並沒有帶上門。
“你有那麼好笑嗎?一看你就笑。”競冷冷的說。
我笑著對著競:“吃醋,繼續吃醋。”
競滿臉的不高興,瞪著我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衝馬桶的聲音打斷了。
風昌星拿出那束花走出來,隻見花束全是水,劈裡啪啦的滴得滿地都是,他把花一卷直接丟進垃圾桶裡,又走回衛生間裡,從我的角度看去,能瞧見洗臉台上的鏡子一角,他拿起洗手液在自己的手上搓了又搓,來來回回衝洗了好幾遍才肯把水龍頭關上。這人應該有潔癖,不過當醫生的都是如此,應該是職業病。
“還看著人家發呆,現在你心裡是不是特後悔不久前答應跟我交往啊?”競酸溜溜地說道,臉上還陰沉沉的。
我故意手托著下巴,儘情地欣賞風昌星的身材,漫不經心地說道:“可以退貨嗎?”
競真的當真了,身體一怔,大聲的朝我吼道:“不行,都已經拆了,哪有退的道理?”
我好想回他,現在不是有三包嗎?七天之內可以退貨,我這才過幾個小時啊?可是風昌星擦著手走出來,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什麼不行啊?”
我和競都相互地瞪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行就是不行。”
風昌星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眼珠子在我和競之間不停地轉動。
我們意識到自己的粗魯,隻好低著頭,掩蓋尷尬。
風昌星可能發覺到我們不自在的表情,哈哈大笑了兩聲,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春毒沒了,春毒這種毒藥隻要一碰到水,就會和水裡的氧原子起化學反應,就會被溶解成和氨水同樣成分的液體,毒就化解了。”風昌星為了緩解氣氛,自己換了個話題,“所以中了春毒的人,春毒會在自己的體內慢慢化解,通過新陳代謝可以自行解毒。”
瞧瞧這知識淵博,看看這才智過人,可比競強上幾千幾萬倍呢,他就隻有吃乾醋的本事。
我走到床上,看他們幾個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了,表情安詳,像是要美美的睡去的樣子。
風昌星說他們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完全清醒了,叫我喂點水給他們喝。
我把他們一個個扶起,然後把水端到他們的嘴邊,一點一點地倒給他們喝,風昌星和競也過來幫忙。
喝過水的他們,好像清醒了不少,不會做一些曖昧的動作,也不會亂流口水,我拿來麵巾紙幫他們擦了嘴,此時的他們很安靜,很乖巧,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一樣,讓人疼惜。
我們坐回椅子上,等待著他們醒來。
此時,旭日微微露出頭角,一大半被山脈擋住,露出的那麼一點,周圍都被雲朵籠罩,熙光衝破雲層,直射向四麵八方,像是要脫韁的駿馬,更像是要擺脫枷鎖的黑奴。
折騰了一夜的我們,坐在椅子上眼皮忽上忽下,腦袋晃悠,椅子正好有靠背,整個身體癱軟在椅子裡,再也不想動了。
“太陽都快要曬屁股了,你們還睡。”
我眯著眼睛,感覺眼皮很沉重,睜都睜不開,心裡估摸著這是誰的聲音,好像不是風昌星的,競的聲音也沒這麼難聽吧。
“哦,是男屌絲的。”我像是在做夢,夢見自己答對題了,高興地笑了笑,就迷迷糊糊的了。
“這是誰啊?”有人問。
“那是風昌星,他有透視眼。”我回答。
而進行這一切對話,都在我半昏迷狀態,等到我醒來之後,我才知道在我完全睡去之前,紅數他們就已經徹徹底底地清醒了,隻是那時,我已不清醒,以為這一係列對話都是在夢中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