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滑過一陣陣冰涼的空氣,雨漸收雲漸散,東方一顆明亮的啟明星,高高掛在天空一角,似乎它要照亮全世界,高處不勝寒,它是那麼孤獨,茫茫星空,就它一顆。
所有人都在教室裡隨便找一個地方躺下睡了,不知為何,就是今天,我特彆想要看著黎明慢慢的來臨,特彆期待太陽從山的那頭升起。
天開始微微亮,那顆在黑夜中燃燒著自己的啟明星,天地萬物不再在有黑夜的時候,它默默地退下了。
晨霧在山巒間彌漫,像是被遮住半身的山巒,像是剛起床的少女,半路出雪白的胳膊,有一點點慢待,兩頰腮紅,睡眼惺忪,更加迷人。
“不去睡一會兒?”
我轉過頭去看,見紅數,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我走來,依舊是那麼帥氣,好看的臉,美麗的膚色。
也不知為何,眼睛突然濕潤了:“對不起。”
紅數愣了愣,然後抿了下嘴,強顏歡笑:“隻要你幸福,一切都好。”
我急忙轉過身,眼淚卻在不知不覺中打濕了我的雙頰。
“愛哭鬼,動不動就哭,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彆人,小丫頭?”他輕輕地拍了下我的頭,像是一個大哥哥,在極力地安慰不懂事的小妹妹。
對紅數總是充滿愧疚,曾一度不敢去麵對他,我也想著就這麼一直回避,可是始終不想放棄這個朋友。
我承認自己的自私,傷了紅數卻還要自私地奢望得到他的原諒。
可我又能說些什麼呢,在他麵前,一切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
“不要假裝睡了,還拉長著耳朵在那偷聽。”紅數緩緩地轉過身去對著競的方向說道,嘴角微微上翹。
我順著紅數的目光朝競看去,他卷著身體,用手枕著頭,躺在用兩張桌子拚成的“床”一動不動,我狐疑地回頭盯著紅數看。
紅數動了動眉,對著我擠眉弄眼,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好再次看向競。
這次終於知道紅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隻見競露出外麵的眼睛是全閉著的,但是一個被胳膊擋住的眼睛,半眯著眼。
丫的,啥時候學得這麼低俗下三濫,我憤憤的走過去,提起他的耳朵。
“哎呦呦,疼!”我還沒碰到他,就大聲喊了起來,順著我用力的方向起來,“老婆大人饒命啊。”
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誰說是你的老婆,亂認親戚。”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個個都坐在桌子上看著我們,我活想要挖個洞鑽進去。
陽關透過窗戶撒滿整個教室,射進的陽光是五彩的,柔軟飽滿,一陣風拂過,好像海浪一般,蕩起一波又一波五彩的浪潮。
這是我在學校裡看過最好看的晨曦,一切是那麼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幸福。
以前,這一束陽光從未照亮過我的心扉。
是競的出現,他把這一束陽光帶入了我黑暗潮濕的心房,他的笑,溫暖了我整顆心,不再冰冷,不再害怕。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乾嘛?”笑聲引來了門衛大叔。
眼看著他拿著電擊棒,正開門要進來,他們趕緊從桌子上跳起來,往窗戶跑去。
“這麼高。”小重站在窗口往下望了望,不禁笑聲的歎道,顫顫巍巍,卻故作堅強。
“這麼高,跳下去不死也半死不活,還是跟大叔好好說下,也許他會讓理解我們的。”我也望而生畏,回頭看,見大叔已經推門進來了。
“閉上眼。”競用手蒙住我的雙眼,雙手抱緊我,“依迷,你相信我嗎?”
之前的害怕漸漸的消去,心頭湧來莫名的勇氣,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啊……”競抱著我就往下跳,感覺風簌簌地吹過耳邊,像是飛了起來。
“啊,疼死我了。”我滾了出去,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
競卻在一旁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手臂:“你該減肥了,重死了。”
我朝他吼道,還虧我這麼相信他,以為就算是他粉身碎骨,也會把我好好保護,他倒好,我摔得夠嗆,他卻安然無恙,還在那毫無愧疚之心地抱怨我太胖了。明明是自己沒有縛雞之力,還硬要把一個瘦子說成是胖子,有這樣的男朋友,我真是十輩子都修不來的倒黴。
所有人都安全的著地,隻有小重一人站在窗上,死死抓住窗,不敢往下跳。
“喂,你行不行啊?”男屌絲見小重站在窗上糾結了很久,也沒跳下來,他深知小重是吃硬不吃軟的那種,故意刺激到,“不是常常吹牛說去蹦極嘛,那都不怕,這算什麼啊?”
我拍了下男屌絲的頭,示意他不要說得太過分,隻怪自己把她給丟下了可還沒等男屌絲說完,小重就狠狠咬咬牙跳了下來。
她還沒站好,就往下跳,頭朝下,在空中失去控製。
紅數趕緊衝上去,一躍起,把她抱住。
小重的表情由恐懼到幸福,跳躍極大,卻在一兩秒鐘內進行了完美的轉化。
“便宜你了,還有豆腐吃。”男屌絲故意很不爽地說道。
小重死死賴在紅數的懷裡不願下來,很輕蔑地掃了一眼男屌絲:“難不成給你搞基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