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恐怖地發覺自己儼然已經成為貪婪肉體的妖女。
沒有經驗的我,心裡充滿著害怕,體內有一個小鹿在亂撞,又感覺自己渾身都燃燒起來,把體內的那隻不安分的鹿烤得腥膻火辣。
在欲海中翻騰換氣,沉醉於波濤般的規律撞擊,競直把我推進深淵萬丈裡。
像是苦苦尋覓到的一次完美的結合,終於找到了,卻發現要犧牲自己來體貼彆人。
心底悠然升起一股罪惡感,覺得自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妖女,纏著競的身體,不願再放開。
競直衝到最深處,像是被插了一把刀,深深的插入,還在裡麵攪動,是傷口越來越大,越來越疼。
我叫出聲來,再也無法忍住疼痛,一滴淚從眼角滑過。
競看見我痛苦的模樣,不忍心再繼續,可又不願抽離。
他扶起我,雙腿盤著我的小小的身體,把我緊緊抱入懷裡,親吻著我眼角的淚水:“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他的嘴唇柔柔滑滑,冰冰涼涼,我流著眼淚,搖了搖頭,他抬起我的下巴,用手指摸著我的嘴唇,他的另一隻手卻在我的身上遊離。
我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越來越熱,身子突然一抽搐,他吻住我,伸進舌頭,在我的嘴裡遊離著。
我不敢睜開眼看他,他就像是獸.性大發的獅子,幾欲要把四分五裂,才肯離去。
一整場下來,除了痛就是害怕,心想也許閉上眼睛會讓自己猛烈跳動的心更平緩一些,隻覺得自己淹沒在冰涼的水裡,全身軟軟的,滑滑的,任憑競笨手笨腳地撥弄我的身體。
頭發已經完全浸濕了,頭發不算多,但是還算長,偶爾貼在胸前,競就會很不耐煩的把它給弄到我後背去,他說:平常很喜歡你飄逸的發絲,唯獨今晚,它總愛擾亂我們的好事。
蘆葦蕩漾,時不時的觸碰到我的身體,輕輕的,揉揉的,我開玩笑的說:這些蘆葦還真體貼女生,如此溫柔。
競一聽這話急了,狠狠地往四周瞪了下:“你們也想跟我搶女人,還不給我滾。”
那語氣,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他抱著我,直接翻滾了幾圈,把旁邊的蘆葦蕩全壓在身子下麵。
他調皮的吻了下我:“現在沒蘆葦跟我搶了。”
我撲哧笑出來:“你還真把它們當做人啦,它們是植物。”
競認真起來,坐在水裡:“誰說植物就沒有性欲啊,也許色著呢,不然它們怎麼會一直往你身上貼,這群肯定是公的。”
我:“……”
笑過之後,又回到那種矛盾的心理,以前很多同學都跟我說過,男人跟女人發生關係之後,就會把女人拋棄,因為男人會覺得你不乾淨,即便是他自己吃過的。
我想問他,可是又開不了口,覺得在這麼美好的夜晚,問這種問題,會很掃興,即便心裡很忐忑,卻始終無法開口。
這一夜之後,我們看到對方的時候,多了一份尷尬,像是在我們之間建起了一堵厚厚的牆,我們倆的眼神一直都不敢對視對方,偶爾對上,卻又匆忙回避。
我不解,我以為那晚之後,他會對我越加的親密,可是,事實上是生疏了。
原來不管夜裡我們再怎麼親密,再怎麼合為一體,一夜過後,也還是兩個人,完全沒有結合過的兩個人。
幾次想衝到他的麵前問原因,可是無奈,每次在房間裡踱了半天,終於有勇氣打開了門,走到他的麵前時,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已經到嘴邊的話,又被我噎了下去。
之後,因為紅數、風昌星和小重都到齊了,我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地方尋找星座圖騰,連續幾天的趕路,誰都累得一塌糊塗,這件事就暫且擱後了。
這次是去找雙魚星座的,但因為在找雙魚的過程中會經過女神峰,那是處/女座的藏身之處,所以先去找處/女星座。
剛入女神峰的時候,我們就被漫山遍野的野花吸引了,放眼望去,一片花海,隨風飄蕩,五彩繽紛。
“那邊有一個美女。”小重手指著遠方,放我看。
那一眼,把我看呆了,一個頭戴著花圈,身著荷葉邊小花裙,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引來無數彩蝶與之紛飛。
甜美的笑聲伴著花香,在空中悠揚,那是一個不知人間煙火的女孩兒,我們連呼吸都不敢,生怕驚擾了這一幕人與自然完美融合的畫麵。
女孩停了下來,她愣愣地看著我們,笑著朝我們走來。
“你們能看見我?”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掐就是一把水的肌膚,潤潤的,讓人想去捏她一把。
眼神天真無邪,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沒有半點渾濁,清明透亮。
我不解,她問這個問題有何用意,因為,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凡有長肉眼的人,都能看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