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追出去,競早就消失在蒙蒙塵土中了。
剛到門口,那幾個像木頭一樣守在門口兩邊的人,架起手中的標槍,把我攔在裡麵:“姑娘,請在軍營裡等將軍回來。”
什麼意思啊?在這個社會還有這樣限製彆人人身自由的嗎?這可是違法的。
我才不管,用手臂攤開他們的標槍:“我想去哪就去哪,腳長在我的身上,你們管得著嗎?”
頭一甩,剛要邁出腳,被攤開的標槍又架在一起,離我最近的那個人麵無表情地說道:“沒有易宋將軍的口令,你是不能踏出這個軍營半步的。”
易宋?
“你彆開玩笑了,那人叫競,我男朋友。”我很自豪地拍拍胸脯,嗓門也提高了。
他們幾個唰的一下,同時把頭轉過來,用卻驚異地看著我,我渾身緊張,忙看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異樣,特彆是扣子、拉鏈的地方。
看著一切都還好,可是他們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弄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靈機一動,趁著這個時候,身子一側,從他們中間溜走。
可我正走出那個蒙古包,剛看到滿天的灰塵,還沒來得及抱怨這個地方環境惡劣,脖子上一陣冰涼,斜眼一看,一根尖尖的刀刃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背後還傳來一陣嘲笑聲。
我立即諂媚賣萌:“這位大哥,刀槍無眼,你可要看著點哈。”
一個看門的木頭戰士,走向前來:“還說是將軍的女朋友呢,將軍可是還未婚娶呢,你在這蒙誰呢,再說了,堂堂大將軍,怎麼可能和你這樣穿著古裡古怪的女子在一起。”
還沒等我頂回去,那人就一把揪住我,拖進蒙古包中了。
我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手撐在地上的時候,正好被壓住,叩的一聲響。
“休得無禮。”那個手臂綁著白色繃帶的人又來了,他一說話,把我推倒在地上的那個戰士,立即彎下腰,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連眼睛都不敢看那人一眼。
那人揮了揮手,那個可惡的戰士就彎著腰,低著頭,倒退出去了。
“哇,你酷斃了。”我不禁拍起手來,可是剛拍兩下,發現手腕揪心地痛,啊地一聲叫出來。
那人急忙蹲下來拿起我的手:“怎麼了?”他拿著我的手,瞧了瞧,笑著說,“被壓到了,都脫臼了。”
脫臼!我被他的話嚇得後背直冒冷汗,那豈不是要送我到醫院,我最害怕去那種地方了。
而且接的時候一定很痛,都是那個木頭兵害得,有本事在門口欺負一個小女生,怎麼就沒本事上前線去,保家衛國呢?
我惡狠狠地看著在原位站好,還是一副木頭樣,一動不動的木頭兵,心裡一直在罵他,隻可惜他看不到,也不打噴嚏,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事,我會幫你弄好的。”那人笑了笑。
同樣是男生,同樣穿著軍服,可是這人就不一樣了,他多有人性啊。
那人拿著我的手,正端詳著,細細地看著,門口那幾個又大聲喊道:“將軍到。”
還沒看見人的身影,就聽見外麵吵吵鬨鬨的聲音,聽著這聲音怎麼就這麼熟悉啊。
一聽將軍到,那人就把我的手放下,單膝跪地,低著頭,不再講話。
競回來了,我心花怒放,正要站起來,卻看見紅數、小重、和風昌星被戰士押著,他們一直掙紮著,想要脫開綁住他們手的繩子,和押著他們的戰士。
“跪下。”戰士很粗魯地踢了下他們三個人的腳,他們一咕嚕跪倒在地上。
“小重。”我叫道。
他們三個聽到我的聲音,頭猛地抬起來,一臉的震驚:“依迷,你跑到哪裡去了,可找到你了。”
我衝過去把那幾個戰士推開,可是他們就像是定在地上一樣,怎麼推都推不動,他們又不敢對我們怎麼樣,像個木頭,推不動的木頭。
“算了,你們先下去吧。”
脫下一身的武裝,競轉過身來。
“競!”他們三個的表情跟我當時一樣,都愣住了,他們也一定很驚奇,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當上了大將軍。
所有戰士都退出去了,隻剩下一個競和那個手上有傷的人。
我還是像以前一樣,衝過去就挽起他的手:“競,你跟我們開玩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