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
人們總是不假思索地說:隻叫人以身相許。
不知道當人們說出這句話時,他是否真的明白了情為何物,還是隻是在對對子?
這世間的人,總是愛著彆人,他愛她,她愛他,我愛你,你愛我,就沒有一個人說,我愛我。
情字難解,隻有真正把心賣給情,才會真正懂得了情是什麼東西,可是這時,你的心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他已經被另外一個人所占據了,即便它還長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顆心隻會因為他笑而笑,因為他哭而哭,連跳動,都不是在為你的生命跳動,完全是因為他。
外麵塵土飛揚,一陣陣狂風把一批批沙塵狠狠地甩上了蒙古包,嗖的一聲,緩緩落下。
競終於答應把我留下,本來小重他們是執意要走的,可是我不想走,他們又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就隻好陪我一起留下了。
可是他叫杜諾把我們安排在這個蒙古包中,從來沒來過,這已經三天過去了。
每天都有人送來好吃好喝的,用的是精美的酒盅,連端菜的盤子都朝古董,想必這個將軍月薪一定很高,不然他怎麼用得起這些東西啊。
小重他們每次看到美食,雖然都爭先恐後的,但是對待這些端酒端菜的盤子杯子,都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摔壞了。
紅數走到我的麵前,看著外麵歎了口氣:“彆等了,他是不會來了。”
我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隻是覺得心裡很希望他能來看看我,隻是想,隻要我一直在這邊等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記得來看我的。
硬是把眼角的一滴水珠給逼回去,擠出一個笑臉,向紅數賣個萌:“不會的,肯定是他最近比較忙,你也知道,他現在是大將軍了,跟我們這些閒人不一樣的。”
紅數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被我這麼一說,隻好把話又吞回去了。
小重和風昌星也在那歎了口氣,不好再說什麼,不過我知道,他們心理一定是在想,我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如果這一夜過去,他已經整整四天沒來看我了,雖然嘴裡一直都說他是因為公務繁忙,可是,心裡很沒底氣,其實,我沒比誰都清楚,他是不會來的,隻是我心裡不想承認罷了。
一個小兵走進蒙古包,來到我的麵前,彎腰拱手:“依迷姑娘,大將軍有請。”
我愣住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直到小兵湊到我跟前叫我:“依迷姑娘?依迷姑娘?您沒事吧?”我這才反應過來,衝到小重麵前,把臉蛋湊到她的跟前:“小重,你捏一下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的心臟狂跳不止。
小重冷冷地潑了我一盆冷水:“傻丫頭,說不定他叫你去是趕你走的。”
嘴角突然間抽搐了幾下,剛才還樂開花的笑容,現在就變得僵硬,上揚的嘴角卻怎麼也收不回來,可笑容已經變冷了。
我失魂落魄地跟在小兵的後麵噠噠走出軍營。
還是提前去打聽一下,競叫我去乾嘛,如果真的是叫我早點滾蛋的話,那我還是不要去見他了。
我快步追上小兵:“小哥,你知道大將軍叫我去有何事?”
小兵繼續往前走,他微微偏頭看我:“這個我也不知道。”
突然間感覺腳下灌了鉛,再也邁不出去。
小兵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趕緊返回過頭來:“怎麼了,姑娘?將軍還等著呢?”
我怔了一下,轉身往回走,剛走了幾步,就被一隻手拉住了。
我微轉過頭,斜下眼,用餘光看見有一隻粗糙的手握著我。
“小哥,我不想去,我害怕聽到他轟我走的聲音,我害怕看到他嫌棄我的眼神,我不想再離開他。”
“那,不是更應該跟他說嗎?”這聲音磁性而方鋼,不像是剛才小兵的聲音。
我從握住我手腕的那隻手一直看到手的主人。
隻見競一身古裝,玉樹臨風,英姿颯爽,眉宇之間透著帥氣。
他手中的溫度和我緊緊貼在一起,我和他離得這麼近,可是為什麼幸福這麼短暫,我曆經千辛萬苦,才能跟他這樣麵對麵地站著,他馬上就要趕我走了。
“喂,你呆了?”他彎著腰,把他埋在我的眼皮底下,歪著頭看我。
“什……什麼啊,我沒有啊。”那壞壞的笑,還是那樣讓人無法抗拒。
他把我叫到他住的蒙古包中,說實在的,他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真的是浪費,彆的戰士,也是一樣保家衛國,要好幾十號人擠在一個蒙古包中,太沒天理了。
他背對著我,許久都不講話。
整個蒙古包中就他和我兩個人,我知道,要開口趕我走,一定很難。
心裡忐忑不安,開始顫抖著,我好怕聽到他趕我走的話。
“你……”他欲言又止。
我顫顫抖抖地打斷他:“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不會打擾你和靈兒的生活,我願意做一個丫頭,伺候你們,隻要你能讓我留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