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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又奇跡般地蘇醒過來。
跟以往的狗血劇情沒什麼兩樣,我又是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熟悉的呼喚聲,然後艱難地睜開眼睛,慶幸自己還能夠有機會看到這個美好的世界。
這次呼喚我的人是紅數!
聽說我一暈倒他就醒過來了。這事被說得玄乎其玄,可信度不高。
估計是紅數自己加油添醋謠傳出去的。
但不可否認的一個事實是,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慘白的大臉努力擠出一個慘白的笑容,樣子看起來很挫。這一幕我印象深刻。
聽說本來我暈倒的地方離紅數很遠很遠。
紅數一醒過來看到我躺得孤單,原意是想把我拖過去跟他們排一排的,無奈勢單力薄,加上體弱多病,最後導致力不從心。
為此他曾苦苦哀求少年幫他一把但立馬遭到無情拒絕。於是他改變戰術,委屈自己爬過來跟我躺在一塊了。
看著紅數醒過來怎麼說心裡也是個安慰。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想起我倒下去的時候好像砸到了不該砸的東西。我把紅數的耳朵拉過來:“你下麵還好吧?”
紅數立即裝出一副蛋疼的表情,看得我也很蛋疼。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
紅數掙紮著也要爬起來,但最終未能如願。
倚在樹下的風昌星重新打起呼嚕來,看來他已從昏迷中脫離,隻是借醉意犯困。
我為他麵對困境時表現出的從容與淡定所深深折服伍迪跟六不像很是親密。
照這種發展趨勢和速度,伍迪可能會跟它私奔,或是六不像跟我們私奔。
可一旦它們發現彼此同性的時候,結局可想而知。
盲目的愛,換來的往往是傷害!
“謝謝你!”我對立在風中的少年說。
他憨厚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他沒事就好,我也該上路了!”他回頭看了看紅數,正好接上紅數追隨我身影的目光。
四目相對,沒有火花。
“你走哪條路?”我問。
他指了其中一條,感覺那麼漫不經心:“你們呢?”
“我們還不知道!”我答道。
人不應該隻知道夢想,還應該知道方向。就像這個岔路口一樣。一旦方向錯誤,夢想就愈加遙不可及。
他有夢想,而且知道正確的方向。我們有夢想,方向還沒確定。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完全無視在地上抗議的紅數,愉快地聊了很多。
他說他叫平次的時候我笑了良久,確實很像。一樣的膚色,一樣的有想法。
眼前的平次看到我在笑,他感覺莫名其妙,因為我一聽到他的名字時就大笑不止,而這,他覺得很平實。
對於我,卻不是!
平次是商人的大兒子。父親是個奇怪又吝嗇的老頭,他們家生意很大但從不雇傭幫工。按他父親的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工資也不能例外。順理成章的,所有送貨運貨的重活都落在了大兒子身上。
彆看平次年紀輕輕,他經曆的多,視野自然開闊,見識自然而然的也就廣了。
他懂得醫藥緣於途中偶遇的老中醫並與之“一見鐘情”。
他雖未正式拜師學藝,但耳聞目染也略通一二。
在對他嘖嘖稱讚的同時,我深諳“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還得閱人無數”的道理。
六不像看見主人不關注它就撇開伍迪跑過來乞巧。
它可能看出伍迪和它是不可能的了。
被拋棄的伍迪顯然不了解真相,它異常失落,耷拉著腦袋飛到極高的空中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虛偽的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有付出真心的人才會感到傷害。
當然,我們都知道,它們之間產生的不可能是愛情。
“它叫桀驁,是異獸族與我們家母馬交配所得,很通人性!”
一聽到主人喚他的名字,桀驁張嘴嘶了一聲。
“原先跟著我的是一匹老馬,但是沒辦法適應這麼複雜的路況,時常迷失方向,危險又費時。桀驁記憶力很好,無論走多遠它都能準確返回,久而久之,我就再也和它分不開了。”
顯然桀驁也是一個想法。
貌似聽懂了主人的誇獎,這小畜生趾高氣昂地繞著我們打轉轉。
正說著,小精靈又撲棱著小翅膀朝我們飛來。
一開始我以為它要麼是釋懷了來找桀驁討說法的,要麼是釋不了懷尋我求安慰的。結果證明,我都想歪了。
“依迷,依迷,有情況!”伍迪未到,聲先行。
“什麼情況啊,你說說?”我還以為它是要我幫它做主來著。
“我看到安迪留下的記號了!”小精靈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