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後,一聲慘叫在所難免。
醒過來的風昌星,發現親著她的根本不是什麼他心目中的女神,而是跟他一樣的大老爺們紅數的時候,他的眼睛因驚恐瞪得圓圓的。
站在一旁的我們被他強大的惶恐之心所感染,扼腕歎息的同時,並不忘為紅數接下來的遭遇捏一把汗。
場麵驚心動魄。
風昌星一把把黏在他身上的紅數踢飛了出去。
包紮好的粽子瞬間在半空崩開。
隨著“啊!”的一聲,紅數背部著地,排骨錯位,血流不止。
風昌星站起來,淡定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唇。
又是一番搶救。不過這次嚼草藥的是風昌星。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頂級帥哥也不例外。
整裝重新出發。
桀驁樂得自在,它的負擔減輕了。
紅數抱著它的脖子哼哼唧唧了一路。
順著同一條路,我們走了很久很久。
這是個沒有天氣的國度,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瑩瑩點亮這世界的,是銀杉微弱的光。
精靈們把這特點變大變強,才至於我們有這一條光明大道。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北京時間2012年11月28日,距離預言德世界末日還有23天。
這是個單調的旅程。同樣的風競,同樣的驢友。我們乏味得不願再開口了。
隻有小精靈忙的不可開交。
它一會兒飛在隊伍前方當指路明星,一會兒又去招惹桀驁,惹得它籲籲大叫。看不出來它們和好了,還是和不好了。
終於到了第N個岔路口了。
分道揚鑣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安迪”告訴我們要繼續向左走,平次則要向右走。
幸好紅數能自己走了,不然直接送出去,反正桀驁也挺喜歡他的。
告彆平次,往前走了一小段就進入另一個不一樣的森林。
“這牌子上畫的是什麼玩意兒?”
我們對立在森林路口的牌子大為迷惑。上麵畫了一堆彎彎曲曲的毛毛蟲。
伍迪這時候發揮了重要作用。
“有情人攜情人手,無情人請繞道走。”
“什麼意思?”伍迪翻譯完又補了一句。
“不是應該寫著‘禁止入內’或‘山中有猛獸,請結伴同行’嗎?什麼奇怪的地方寫這種奇怪的標語。你不會不懂裝懂忽悠我們的吧!”
小精靈一臉無辜。
“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紅數終於說話了。
眼前是一個美麗的森林。
純淨的天空,白雲成群結隊地飄過,林間花草怒放了一地,成雙成對的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世界的東西,怎麼差距這麼大!
最神奇的要算兩側的樹木了,什麼科目的不清楚。看它們扭曲著身子,兩兩相對生長,估計是傳說中的歪脖子樹無疑。
太久沒看到這麼美麗的競,我們被深深陶醉了。
突然一個碧藍的湖出現在我們視線中。
我們尖叫著跑了過去,跑不動的紅數被遠遠甩在身後。
風昌星一邊跑還一邊脫衣服,到湖邊的時候剛好隻剩一條褲衩。
“喂,有鯊魚啊!”我朝他喊道。
“撲通”一聲,平靜的湖麵被打破了。
自從我們的家園被淹沒之後,好久沒看到這麼詩意的風競了。
風昌星從水裡露出腦袋,揮著手歡樂地招呼我下去:”這水很清很甜!”
“大冬天的你不冷嗎?”
我掬了一汪水送進喉中,真的很清甜。
“不會,這裡麵很暖和,你要不要也下來遊遊?”
我沒有下去,因為我是女孩子。
我和紅數坐在湖邊,眼巴巴看著風昌星和精靈在水裡嬉鬨。
“是不是心裡癢癢很想下去啊?”
必須的!
“我是不會讓你下去的!”囂張的紅數又回來了。
“憑什麼?”
“你穿著衣服下去,上來是曝光,你脫了衣服下去,上來還是曝光。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一時間說不話來。
算了,說不出就乾脆閉嘴吧!
風昌星直到天色漸暗時才意猶未儘地爬上岸來。
“喂,帥哥要換內褲了,把眼睛閉起來!”
紅數說著就伸著爪子過來要捂我的眼睛。
風昌星聽了嗬嗬笑:“不用了!”
說完他抱著衣服躲進了林子裡。出來時又是個“正人君子”。
天色已晚,不適合繼續上路,當晚我們就在湖邊支起了帳篷。
支帳篷是紅數強烈要求的,他一直懷疑小精靈是“假書生,真文盲”,怎麼也不相信那個牌子上的字。
“你是怕身上的血腥味把野獸引過來吧!”
伴隨著一大串“哈哈哈”的笑聲,我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這是個寧靜的晚上,霧氣朦朧。
一輪皎潔的圓月懸在空中,透過薄霧,映在如鏡的湖麵上。
我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