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變得頹廢消沉,反而徹底地解放了天性。
描眉畫眼,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時不時地就在村裡頭亂竄。
遇到差不多的男人,不管是大叔,小夥兒,已婚還是未婚。
隻要是劉蘭看得上眼的,保準就是一通媚眼兒,笑得花枝亂顫。
搜首弄姿的那個樣子,是男人看了都會心癢難耐,女人看了都會惡毒的詛咒不已。
活得痛快,瀟灑。倒也不用顧及其他人的想法。
用劉寡婦的話說,她的前半生嫁給了一個木訥無趣的男人,沒得到半點的滋潤。
如今沒了任何的拘束,終於到了要快快樂樂享受生活的時候了。
大家雖然不知道,最後拜倒在劉寡婦石榴裙下的男人究竟有多少個。
但她的名聲卻也這樣慢慢地傳開了,並且越來越響亮。
當時在集市上,趙大娘無意間提了一嘴,有一個小寡婦的時候。
夏春蘭就已經隱隱的猜到是她了,如今果不其然。
而就在夏春蘭皺著眉頭,沉沉地打量著劉寡婦的時候。
好似有一種莫名的感應,劉寡婦突然抬頭,視線徑直朝門口的方向掃了過來。
四目相對之際,一股奇怪的氣息彌漫了開來……
隻見劉寡婦先是一愣,隨後裂開了嘴,詭異地笑了笑,眼神之中儘是挑釁。
夏春蘭瞳孔微蹙,眼神在無形之中沉了沉。
同為女人,她太明白劉寡婦這副神情代表著什麼意思了。
怕隻怕,接下來還有一場婚姻保衛的硬仗要打。
思及至此,夏春蘭額角跳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老天爺看似慈祥,但所給予的磨難卻從來都未停止過。
如果是換做以前那個軟弱的夏春蘭的話,在遇到這種情況之後,可能就隻會憋悶的以淚洗麵了吧。
可如今卻是不同了,說不上是浴火重生,但總歸在蝕骨痛心之後會有所蛻變。
遇山劈山,遇水搭橋。
對自己心存惡意的人也不決再縱容。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成人的世界裡,做錯事了,自然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而就在夏春蘭愣怔之際,劉寡婦眸光向上一挑,收回了挑釁的目光。
嘴角一勾,突然露出了一抹無比燦爛的笑容來。
與此同時,劉寡婦低下了頭,在自己的飯盒裡扒了兩下,隨手挑出一塊肉來。
緩緩地放到了張福的碗裡,而後笑著說道:“張哥,你最近太辛苦了,多吃塊肉補補吧。”
見狀,張福先是一愣,隨後憨厚的臉上微微一紅,他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大妹子,不……不用……”
一邊說著,張福一邊抬筷,就想把肉再給她夾回去。
可是瞧出他意圖的劉寡婦卻先他一步,抬起了手,死死地按住了張福的手腕。
使得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陌生的溫潤觸感傳來,張福的心中頓時產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張哥,你平日裡總是幫我的忙,如今這點小事還跟我客氣,那可真是當妹子是外人了。”
劉寡婦有些嗔怪地瞪了張福一眼,聲音柔得跟水似的,眼波流轉。
她雖然沒有小姑娘那般的青春貌美,但或許是因為常年流連於各種男人身邊的緣故,使得她比尋常的女人看上去多了一絲嫵媚。
張福的視線定定地落在了劉寡婦的臉上,竟有些移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