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劉寡婦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地燦爛了起來。
餘光不動聲色的一轉,直接丟給夏春蘭一記挑釁的目光。
夏春蘭站在原地,臉上看似沒有任何的表情。
藏於袖中的雙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收攏。
雖然此時她離張福與劉寡婦二人有一段距離,並沒有聽清他們之間的談話,但這親昵的動作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劉寡婦的手搭在張福的手腕上,幾十秒鐘的時間過去了,他都沒有想要抽離的意思。
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夏春蘭這才將心中的怒意給壓製了下來。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必須要先冷靜下來才行。
因為真正的較量此時才拉開序幕。
夏春蘭邁著輕緩的步伐,緩緩地朝張福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狀,劉寡婦心頭卻是一喜。
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如此的親密互動。
如果夏春蘭鬨起來的話,她的陰謀也就算得逞了。
在外人麵前,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麵子更為重要的事了。
一邊是無理取鬨的悍妻,一邊是溫柔體貼的紅顏知己。
想來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不癡不傻,就該知道怎樣選擇。
而且這個法子,劉寡婦曾經百試不爽。
“啊福……”
來到近前,夏春蘭停下腳步之後,開口輕輕地喚了一聲。
聽到聲音之後的張福,下意識轉頭,尋聲望了過去。
當看到夏春蘭的那一刻,張福心頭登時就是一驚。
一股明顯的慌張感彌散了開來,他突然有一種被人抓包了的感覺。
夏春蘭臉上的神情很平靜,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憤怒的感覺。
隻不過下一刻,視線卻是緩緩地下移。
饒有深意地落在了張福與劉寡婦相接的兩隻手上。
瞳孔微眯,眸光攛動。
經過夏春蘭這一刻意的提醒之後,張福這才想起來,此時劉寡婦的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並沒有拿走。
而他自己也因為一時的心神蕩漾而忘了這件事。
一激靈兒,張福好似被毒舌咬了一般,迅速抽回了手。
劉寡婦指尖一空,眉頭在不知不覺間微微皺了一下。
暗沉沉的視線落在了夏春蘭的臉上。
眼見著她不吵也不鬨,跟原先所設想的差太多了,劉寡婦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而夏春蘭自打走過來之後,就沒再拿正眼瞧過劉寡婦。
就好像隻當她是空氣一般,完完全全地將她給無視了。
“春……春蘭……你咋來了?”
張福慌亂地起了身,就連語氣中都浸著一絲心虛。
目光閃爍,這副懦弱的樣子倒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夏春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隻是平靜的道:“娘摔傷了,我來找你回家瞧瞧!”
“啥,娘咋摔傷的?嚴不嚴重?”
聞言,張福的神色這才恢複了自然,立馬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