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膚都已經破了的情況下,又突然遇到了刺激,那種酸爽的感覺可想而知。
無異於是在傷口上撒鹽,張貴從齒縫間倒吸了好幾口涼氣之後,疼得差點就翻了白眼。
靠在牆上,有氣無力地哀嚎著。
那個樣子看上去簡直就是痛苦不已,與先前嬉皮笑臉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夏春蘭處理張貴傷口的動作又很快,甚至麵對著那猙獰的傷口都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待老太太回過神來的時候,張貴已經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了。
“缺德的玩應兒,你乾什麼呀?你看你給貴子弄的,能那麼使勁兒撕嗎?你沒長心沒長肺呀?”
第一反應,老太太首先就是要先出言質問夏春蘭。
她心中有氣沒出撒,而每每這個時候,夏春蘭就要充當出氣筒的角色。
聞言,夏春蘭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下意識地出言反駁道:“不是娘讓我這麼做的嗎?”
話一落地,老太太瞳孔一頓。很顯然,她被明顯噎了一下。
而真實的情況也的確是如此,如果不是老太太發的話,夏春蘭又怎麼可能會動手。
就算是她有心想要整治張貴這個混球兒,那也得需要合適的契機不是?
緊接著,心中有氣又不甘的老太太話鋒一轉,又質問道:“你乾什麼行呀,你說你,好好的一瓢開水,你是咋淋到貴子身上去的?”
“哎!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夏春蘭歎了一口氣之後,一臉委屈與無奈的神色。
視線朝外屋掃了一眼,開口解釋道:“張貴哥說是來替嫂子道歉的,拿了好些的東西。我不收,他就硬要往我的手裡塞,當時我正在灌開水。這不,撕扯間水不就灑了嘛!”
夏春蘭用最簡潔的話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快速講述了一遍。
聞言,老太太一愣,而後下意識順著夏春蘭的視線也朝著外屋望了過去。
當時她進來的時候太著急了,根本就沒有過多留意周圍的環境。
如今才發現,張貴拿來的那些好東西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老太太那麼隨意地掃上了一眼,就將所有的東西都給瞧了一個真切。
使勁兒眯了眯瞳孔之後,老太太的心中當即泛起了一抹猶疑。
收回了視線,目光先是落在了夏春蘭的臉上,仔細停留了一會兒之後。視線一轉,繼而又落到了張貴的臉上。
深深地打量了他幾眼之後,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老太太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經曆的也多,比起年輕人的話,到底也算是眼光毒辣。
並且自家侄子是什麼性格,老太太那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論摳勁兒的話,張貴與大鳳二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點用在他們兩口子的身上,那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凡是隻有往自家倒騰東西的時候,何時能從自己嘴裡往外吐呀。
況且,張貴一向吊兒郎當,沒事就在外招貓逗狗,惹是生非。
對自己的媳婦兒大鳳都不上心,如今卻是跑到夏春蘭這裡道歉來了。
種種的跡象表麵,這一切很可疑。
所以,思緒流轉過後,老太太看著這二人的目光都有些異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