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而這時,賊心不死的張貴仍舊不忘幫著夏春蘭說話:“嬸子,你就彆怪春蘭,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話音剛落,隻見老太太的表情變得越發地難看了起來。
下一刻,卻是將目光又落回到了夏春蘭的身上。
有彆於先前那般的陰沉繚繞,如今卻又多了一份憤怒的指責。
如果不是這種事羞於說出口的話,老太太可能早就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娘,你彆這麼看著我,我真不是故意燙傷張貴哥的。”
夏春蘭毫無懼色地回望著老太太,仍舊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雖然通過剛才老太太神色上的起伏變化,夏春蘭已經猜出了她的想法。
但既然大家都無法點破,那就所幸一起打馬虎眼好了。
“你可真行呀!”
老太太迫不及待地開口,咬牙切齒地從唇齒之間擠出了這句話。
四目相對,夏春蘭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
這句話倒是挺有深意的嘛!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是指得哪一方麵了。
是夏春蘭一不小心,將張貴給燙傷了。
還是指,張貴與夏春蘭之間那種微妙而又複雜的關係。
不過想來,還是偏後者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好了,你們就彆吵吵了。我都要疼死了,還不趕緊先扶我去診所。”
眼見著自己都要疼痙攣了,老太太和夏春蘭還依然在糾結著,張貴立馬就急眼了。
他扯開了嗓子,忙不迭地大聲喊道。
而這一用勁之下,迫不得已又撕扯到了傷口,他當即又是忍不住接連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對對對!趕緊去診所。”
話落之後,老太太當即反應過來了,趕忙走過去攙扶張貴。
隻不過在收回視線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又狠狠地剜瞪了夏春蘭一眼,然後這才作罷。
那副樣子,就好像夏春蘭做出了什麼不要臉的事而叫她給抓住了一般。
對於老太太的視線,夏春蘭絲毫不放在心上。
輕不可聞地勾起了唇角之後,她落後於老太太一步,也朝張貴走了過去。
她二人分彆架著張貴的兩條胳膊,扶著他艱難地朝外走去。
每走上一步,張貴就倒吸口冷氣,疼得牙齒打顫,渾身直哆嗦。
原本暢通無阻的路,如今卻變得異常艱難了起來。
此時那撕裂般的痛楚止不住地傳來,張貴心中彆提有多後悔。
如此終於如他所願這般,夏春蘭親密地扶住他的胳膊,與他近距離接觸。
可張貴卻一點其他的心思都沒有了,唯有慘痛的折磨,不停地侵蝕著他的神經。
微斂著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之後,夏春蘭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報複之後的暢快感。
這次的傷不輕,想來張貴又能消停一段時日了。
隻要是一想到他短時間內不能再纏著自己了,夏春蘭就會莫名地覺得舒坦不少。
等終於艱難地到了診所之後,大夫瞧了那一眼傷勢,眉角突突直跳。
表皮的傷疤猙獰恐怖,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