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媽咪,過兩天祖爺爺要手術了,我想明天去醫院看著他再走,他待我很好很好的,跟媽咪一樣好的”。
拗不過鹿思爾,鹿溪隻能給鹿思爾冰敷了頭,又給他做了焦糖吐司,哄著他吃了。
好不容易退燒了,鹿溪長長舒了一口氣。
見鹿思爾睡得熟了,鹿溪躡手躡腳將人抱到床上。
雖心有不放心,可又怕顧景舟突然回來,還是起身就走。
路過顧景舟的書房,鹿溪腳步忽的頓住,鬼使神差的進入了書房。
她看著眼前熟悉的陳列,和五年前如出一轍,連書架的每一個擺件都不曾改變。
看著五年前她親手繡成的卡通畫,上麵是Q版一家三口,當時她滿心期盼,如今簡直就是諷刺。
鹿溪嘲弄的揚了揚嘴角,剛想要走,樓下卻傳來了開門聲。
這個腳步聲,是顧景舟!
鹿溪慌張的躲到落地窗簾後。
下一刻,顧景舟推門進來。
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他眼神淩厲的掃過還在微微擺動的落地窗簾,嘴角嘲謔,又改貓捉老鼠了!
點了一支煙,煙霧攏起。
這時,律師打來電話,顧景舟隨手按下了免提。
“顧總,老爺子剛剛更改了遺書,讓您明天來簽字”。
“都改了什麼?”
“少夫人的股份和宅子依舊保留,老爺子說一天沒見少夫人的屍骨,一天就給少夫人留著。
另外,老爺子的基金都轉給了小少爺,基金委員會會全程監管,您也不能更改”。
“好”,顧景舟疲憊的閉上了眼,腦海中滿是許棠晚的一顰一笑。
“對於老爺子的遺囑,關於給少夫人留存的這部分,您父親依舊不同意,不肯回來簽字”。
“他簽又如何,不簽又如何,他要是有骨氣老爺子的東西都彆要,該是許棠晚的誰也彆想拿走,老宅子就是她的,隻要我沒簽字離婚,她永遠都是我顧景舟的夫人!”。
聽到這,鹿溪完全驚住了。
一想到她都“死”了五年了,老爺子還念著她,給她留了老宅和股份,鹿溪不爭氣的落了淚,爺爺以前就待她極好的。
可是,剛剛顧景舟說的沒簽字離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