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
見阿姨來打掃,許知音扶手,將桌上鹿溪帶來的花束扔在地上,語氣輕蔑。
“不入流的東西,這年頭送花還有送桂花的,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花,下賤不入流的人,才會喜歡這樣殘敗下賤花,誰知道她安了什麼心,指不定這花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許知音一想到鹿溪的那副妖精臉,更是來氣,還不忘上前狠狠的踩上一腳。
“整成和許棠晚一樣的臉,她那些個齷齪心思藏都藏不住,當真是下賤的賠錢貨,最好出門就讓車給撞死”。
一直站在病床前默不作聲顧嘉樂,突然冷眼掃來,大步流星,彎腰一把將許知音腳下的花束猛力的抽出,見好好的桂花枝被這一腳踩的殘敗不堪。
許知音得意,心中大快。
“她呀,和這花一樣,都是萬人踩的殘花敗柳”。
顧嘉樂咬牙,眼神厭惡且凶狠的瞪著許知音,他聽著門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故意說道,“那你又算什麼,還不是一樣,可惜還不是成不了顧夫人”。
許知音氣急敗壞,抬手就是一巴掌,響亮的打在顧嘉樂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不想活我可以弄死你”。
“你在做什麼!”
剛走進來的顧景舟恰巧看到這一幕,本就不悅現下更是暴怒,一想到那日顧嘉樂說的‘許知音平日對他非打即罵’,顧景舟眼色越發陰鷙。
“景舟,是嘉樂他罵我,我是在管教他的”。
許知音見顧景舟變臉,慌張解釋,語氣甚是柔弱帶著委屈,順手拉了拉顧嘉樂,卻被顧嘉樂甩身躲開了。
“你快跟你爹地解釋啊”。
顧嘉樂橫眉冷眼,輕哼了一聲。
“解釋什麼,也不知道這花是哪裡礙了你的眼,非對著一束花又踩又罵,偏偏還要來糟蹋爺爺”。
“你個混小子胡亂說什麼呢,我沒有!”
“剛才不是你說的嘛,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花,下賤不入流的人,才會喜歡這樣殘敗下賤花,怎麼,你不知道桂花是爺爺最喜歡的花嘛”。
顧嘉樂嘴角陰冷,眼神發狠的看著許知音。
他早就猜到了這花是鹿溪送的,也隻有她還記得爺爺最喜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