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白臻的臉色煞白。
她倏地抬起頭,麵容布滿了彷惶與不可置信。
傅時禮!
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出現?
為什麼,為什麼出獄了還不放過她?她不過是想要賺點錢,想要找回自己丟失的孩子,她什麼都沒有了,隻想要活著,都不行嗎?
陸宴舟微微疑惑後,又驚歎起傅時禮神通廣大的手段,這就找來了?
“找我敘舊,需要這麼大陣仗?”他噙著一抹笑,揶揄開口。
傅時禮邪佞的俊容上,滿覆冰霜,他眯起眸子,危險的眸光瞥向了一旁的白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過來!”
不!
五年的牢獄,白臻被傅時禮折斷了雙翼,磨平了棱角。她嘗受到了所謂的生不如死……
如今,隻是聽見傅時禮的聲音,她就兩腿發軟,背脊生寒。
極恐中,她艱難的穩住了慌亂的情緒,強逼著自己抬起頭:“傅先生,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不是嗎?白家,欠你的都已經還清了。”
“嗬!還清了?”傅時禮嗤笑一聲,冷沉的眸光瀲灩著凶戾的殺氣,他緩步走到了白臻跟前,指腹勾起她下巴,一字一句道:“白家,欠我的的確還清了,不過你白臻欠我的,用什麼來還?你的命?嗬,你的賤命能抵得過梅英的一條腿?”
梅英!
是啊,傅時禮恨她,折磨她,是為了替心愛的女人複仇。那個陪著他從山區一路逃出來的女孩,那個傅時禮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護著的白月光。
隻是,她沒有做……
她沒有叫人綁架過梅英,為什麼他就不信?
“我說老傅,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兒,我沒興趣知道,這女人如今我看上了……”陸宴舟睨了一眼白臻,而後淡淡開口道。
隻是,在他話音落下時,傅時禮神情變了,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光凝上了狠厲,他越過陸宴舟徑直朝著白臻走去。
皮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噠……噠的聲響如閻王索命的鐘鼓,每一下都讓白臻止不住的顫抖……
“白臻,看來,你是沒嘗到教訓。”男人冷厲著聲,繼而又道:“還是說,你以為勾引了陸宴舟,就能破壞陸家和傅家聯姻?嗯?誰給你的膽子?”
聯姻?
白臻邊搖頭,邊驚恐倒退。
“老傅,商業聯姻而已,你用得著大張旗鼓管這麼寬?”陸宴舟不以為然的開口。
“是麼?我倒是忘了告訴你,陸夫人正在來這兒的路上,你確定要讓她看到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與我作對?”
這麼多年,能憑借著一己之力將傅氏打造成屹立在金字塔頂尖的跨國企業,傅時禮的能力與手段自然是不必說的。
這陸宴舟陸四爺的名頭,彆人聽著能敬他三分,不過在傅時禮這兒,還差了點……
瞬息間,陸宴舟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