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檢查下來,裴昕南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拿著ct平掃的x光片,他對著傅時禮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非要讓你這麼折磨她,才解恨!不過,我還是想要勸你句,彆再折騰她了。”
“什麼意思?”傅時禮問。
裴昕南蹙眉:“她身上那些陳年舊傷,難道不是你?”
什麼陳年舊傷?
“把話說明白。”傅時禮語氣重了些,冷沉的眸光閃爍著,死死地盯著裴昕南手裡的光片。
“你自己看吧……”裴昕南將片子,丟給了傅時禮。
男人接過片子。
眸光一點一點在片子上挪動。
徒然,男人眸子驟縮!
“如你所見,她的腿斷過,骨頭用鋼釘固定,至少經曆過兩次大手術。看這創傷麵,不像是事故,車禍之類的……哦,還有那隻殘缺的右手,隻能說動手的人心真狠!”
裴昕南說完,正巧護士來找他去接急診,臨走時,他忍不住又囉嗦了一句:“她還在發燒,暫時出不了院,你最好找個人好好照顧她。”
……
從醫生值班室,回到病房短短幾分鐘的路程。
傅時禮覺得自己走了很久。
久到了,腦海中憶起了許多從前不曾注意的細節。
‘我咎由自取,我自作自受。傅先生,你如果覺得一根手指不夠解氣,你可以再剁幾根,隻要能讓我活著,隻要你放我一條生路。’
‘傅先生,我已經得到教訓了,我知道錯了,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認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白臻曾說過的那些話,曾經覺得模糊難懂的那些話,如今突然明白了!
那個女人,以為這些都是他叫人做的?
所以,出獄之後,見到他,那個女人才會如此低微,卑賤,甚至一副惶恐的麵孔。
“老傅,人醒了,吵著鬨著要出院呢!”
這會兒,傅時禮待白臻的態度不明,梁博川從前對女人粗魯的那一套動作,也不敢用在白臻身上,見她醒了,執意要走,隻能急吼吼的去搬救兵。
“之前,讓你查的,還沒結果?”
查什麼?
梁博川一張問號臉。
隨後,徒然頓悟:“操!忘了,我這就去辦,馬上去查,保準把白臻這些年牢裡經曆過,都挖出來!”
……
病房裡,白臻拔了輸液的針頭,下了床,正打算離開。
突然,門開了。
傅時禮進門的瞬間,白臻臉上表情驟變。
“傅先生,我……”她步步後退,退無可退之時,她顫著聲音,想要開口。
隻是,男人的話語堵在了她的前麵:“你躲我?”
“我沒有!”嘴裡說著沒有,可身子卻無比誠實。在傅時禮還未靠近之時,就縮到了牆角。整個人對他的排斥與害怕,不是假的!
刹那!
傅時禮腦海中燒起來一股無名火。
“過來!”傅時禮伸出手,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傅先生,我錯了,我求求,不要再把我關起來,不要關我,我錯了……你放我回去,放我回去……”白臻眼神惶恐,整個人如被打怕了的小獸,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不要關我,放過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我關起來啊,求求你……”
傅時禮逼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