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臻的心緒逐漸的變得有些亂。
腦海中,想起傅時禮先前的舉措。
沉寂的心,漸起波瀾!
男人吻了她!
為什麼?
白臻不敢去想理由。
畢竟傅時禮掣肘她的方式可以有無數種,最不該的就是,吻她。
而,此時此刻,平靜之後,男人大致也覺得一時興起的行為有點過頭,更不該生出意猶未儘的旖旎心思。
特彆,是對這個女人。
對這個曾經處心積慮害過梅英的女人!
想至此,男人勾起薄涼的唇,冷冷地把原本要說的話說了:“讓你坐五年的牢,的確是我授意的。不過,你的腿,你的手指,都與我無關。”
白臻抬頭。
錯愕之後,她笑了:“傅先生,從前你罵我,無恥下賤,敢做不敢認……那麼,傅先生呢?你比起我來,是不是更無恥了一些?還是說,你也會有負罪感,也會覺得自己歹毒狠辣,對一個女人無所不用其極?”
“你不信!”男人眯起了眼。
想要解釋,可語句到了嘴邊,又覺得蒼白的沒有說服力。
“傅先生,你覺得我會信嗎?”
男人鷹隼般的眸子射出厲光,緘默許久後,冷冷地的開口:“解釋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信不信的由你!至於剛才的吻……”
聽男人提起那個吻,白臻倏地抬起頭。
隻見男人從兜裡,掏出一遝錢,丟到了白臻的臉上:“既然是賣的,我吻了你,自然是要給錢的……”
男人說完,抄起外套,瀟灑的離開了……
白臻呆呆地望著傅時禮離去的方向,心像是被利器捅了個窟窿……
這輩子,有太多人惡言惡語的抨擊她,罵她,羞辱她,她已經習慣了。所以,多個傅時禮又算什麼?
又能算什麼!
終於,白臻自嘲的笑了,邊笑,邊一張張撿起灑落的錢。
數了數,整整兩千。
一個吻,兩千塊。白臻啊白臻,你可真值錢……
……
兩天後
江月來接白臻出院,兩人辦理完了出院手續,下電梯時,碰到了裴昕南。
“白小姐,往後可不能隨便胡來了!你的身體狀況,再差下去,恐怕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你要知道,可能一場小感冒,就可能引起你的腎功能,肺功能失常。”
“謝謝你,裴醫生!”白臻誠懇的道過謝之後,電梯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靜寂不過五秒鐘,一陣狂躁的手機鈴音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白臻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
破舊的屏幕上,顯示著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她接了。
手機那頭,一陣嘈雜的機械聲音伴隨著男人低沉枯槁的話音響起:“白臻小姐!”
對方乾脆利落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白臻蹙著眉,這陌生的聲音,她可以肯定並不認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