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有什麼區彆嗎?不管是我想要殺了你,還是報複你,結果不是一樣嗎?”白臻眸光閃避著,她不敢直視傅時禮。
從前,她還奢望,奢望與傅時禮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隻是,那一刀,她徹底斷了與傅時禮兩清的可能性。
他的性格,與其說睚眥必報,不如說,內心陰暗麵太深,太深,一旦觸底,必然要承受他狠辣的報複手段!
這一點,白臻一直都清楚!
“白臻,你倒很有自知之明!”男人笑了,陰惻惻的笑容滿是讓人膽顫的冷意。
白臻哆嗦著嘴唇,不敢動彈。
男人溫熱的大掌輕巧的落在她的臉上,拇指緩緩拂過眉心,鼻尖,最後在她毫無血色的唇上摩挲:“我就是很好奇,你生來便是如此冷血?還是後天養成?也是,有那樣的父母,你日日耳濡目染,自然是青出於藍!”
聽著傅時禮譏誚輕蔑的語氣,提起她的父母,白臻倏然抬起頭,眸底溢上星星點點的怒火:“你不許這樣說我爸媽!他們就算再不堪,可他們不都還了,他們不欠你傅時禮,他們用命來還了!”
“傅時禮,你說我冷血,狠毒,那麼你呢?你又算什麼,又比我好多少?你才是那個殺人不沾血的劊子手!”
“殊途同歸,到頭來,傅時禮,你和我都是同類人!”
在麵對傅時禮時,她從來都是懦弱的,膽怯的……可這一刻,她爛在骨子裡,屬於她白大小姐的骨氣與驕傲,又冒了出來。
她湛黑的眸子如水清澈,眸底,憤怒與膽怯,兩種情緒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傅時禮沒想到白臻能夠說出這一番話來,他愣怔許久之後,突然笑了:“五年了,我都快忘記了,曾經的白小姐,可是伶牙俐齒,素來愛顛倒是非黑白!”
“隻是,不知道,接下來,白小姐還能不能如此氣定神閒的和我談論,誰更狠毒這個話題!”
說話時,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側著角度,白臻隻覺得男人的笑容,很俊朗。
隻是,那道笑容很快便沒了。
轉而,他利落的掀開了被子,大掌扣住她的軟腰,輕輕一翻,將她反按在病床上。
“傅時禮,你要做什麼?”
“你叫我什麼?傅時禮,你也配叫?白臻,乖一點,叫傅先生,嗯?不要讓我提醒你第二遍!”
白臻心底微微一顫,她梗在喉嚨口的聲音,還未吐出口時,男人又大方的開口替她解惑:“至於要乾什麼,白臻你那麼聰明,還會猜不到。”
不會的!
不會的……
傅時禮,你不會那麼做的。
你不是說過的,你嫌我臟啊。
你不是說過的,我就是個下賤坯子,碰我,會讓你傅時禮覺得無比惡心。
難道這些話,都不作數了?
“傅,傅先生,你不可以那麼做,你不可以……你不是想報複我嗎?你那樣做,算什麼報複方式?”這一刻,白臻怕了。
她眸底透滿了恐懼與不知所措。
傅時禮會折磨她,她想過千萬種痛苦不堪的方式,她想過的,哪怕是死,她都想過的,她也都能承受的……
隻是,這樣子的方式,她接受不了!
絕不可以!
“我不乾淨了,你不是說過的,我就是個人儘可夫的女婊子。你忘記了嗎?”白臻扭動著身子,手肘,胳膊,被黑色的領帶勒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