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地,男人注意到了白臻的右手。
皙白的手掌心上布滿了玻璃渣,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觸目驚心的場景讓男人湛黑的瞳孔一縮。
下一秒。
男人沉下身,將女人抱了起來,疾步朝著客廳走去。
她大驚失色,用力掙紮:“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上藥!”男人壓抑著冰冷的聲兒,眉頭緊蹙著,整個人遊離在怒火爆發的邊緣。
重重地,她被男人甩到了沙發上。
還未晃過神來時,掌心,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導至感官,她經受不住的嗚咽出聲:“好疼,我不要,你放開我。”
“不要什麼?不要上藥?白臻,誰他媽準許你一次次把身子搞傷?”男人緊緊地捏著她的手,當幽冷的眸光掃過她缺失了一截的小拇指時,眸底,沉著的怒火更濃了。
而,白臻,此時此刻滿腦子就剩下疼痛了!
紮入掌心的碎玻璃被男人用鑷子一點點取出。
她疼得冷汗直流,眼淚決堤。
“我的身子,我愛怎麼就怎麼……啊……疼……”她忍不住的想要頂撞,可話說了一半,男人上藥的動作重了些,她疼的牙關打顫!
“白臻,有時候,真的想乾脆把你毒啞,毒傻了,那樣是不是就會乖巧,聽話?”男人開口道。
……
上完藥,白臻又被傅時禮逼著吃了兩粒消炎藥。
從頭到尾,白臻將不耐煩表演到了極致,甚至連裝模作樣假意迎合都不做了,全然一副撕破臉了,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的樣子!
而傅時禮,則是漾起狹長的眸子,盯著她半響後,咬牙下了逐客令:“滾出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這,自然是如了白臻的意。
她早就想走了。
倏然,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套上高跟鞋,開門就往電梯走去。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男人幽深的眸光才緩緩地抬起,看向電梯的方向……
……
白臻趕到壹號公館時,快淩晨一點。
這個時間點,夜生活剛開始沒多久。
在休息室換上性感的工作服,收拾好妝容,她剛打算出門攬活時,拐角就撞上了一道人影。她嚇一跳,抬頭:“陸宴舟……”怎麼又是你?
“我等你好久,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陸宴舟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眸光掃過白臻,當瞧見她受傷的右手時,他詫異的開口:“手,怎麼回事?”
“一點點小傷而已。陸先生,我還要工作,就不陪著你閒聊了。”白臻沒忘記,自己迫在眉睫的事,是需要賺到十萬塊。是以,每一分一秒,她都不能浪費。
“這麼不近人情?”陸宴舟歎了口氣。
見白臻真要走,他連忙疾步向前,堵到了她的前麵:“等一下,白小姐,你在這兒工作,我如今也算是這兒的客人,現在我需要你接待。”
白臻促步,扭頭,不解的眸光看向他:“陸先生,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
陸宴舟眯著勾挑的丹鳳眼,嘴角彎彎挑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這麼明顯,白小姐難道看不出來?有句話叫什麼,知己難尋,我見白小姐第一眼,就覺得你一定是我人生中的紅顏知己。”
白臻聽著,雞皮疙瘩頓時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