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死讓他傷心欲絕悲憤難當,而複仇如同那明亮的月光指引著他前行,這是他活下來的唯一的理由,複仇。
漆黑的夜,散發著一種名為沉重的味道,黑色總是代表著沉重,亦代表著陰暗。
何子期一夜狂奔,他的目標是梁城,他要找張渚河,隻有找到了張渚河才能知道那個站在張渚河背後的人,那個殺了自己父母的人。
何子期走了一夜的路,為了節省時間,他並沒有繞路而是直接走的去梁城的大路。
大路快節省時間,半夜行來,何子期終於是有些累了,在出發之前,他就已經準備了一些錢,連夜趕路之後,他的肚子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何子期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前方,他記得在往前走一段路程就會有一個賣早點的攤子。
果然在走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何子期看到了那個賣早點的攤子,何子期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一些早點然後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已經餓壞了,一頓狼吞虎咽之後,何子期終於是吃飽了,他擦了擦嘴起身就走。
剛剛起身的他突然聽到官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聲,何子期扭頭看去,隻見從他來的方向出現了十幾個騎馬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背弓負箭,人人腰間都誇著一把腰刀,看起來殺氣騰騰,而這隊人最前麵的那個人,是一麵白無須的人,這人眼神遊離不定,目光一直在掃視著周圍。
何子期在看清這個人之後,他心裡一驚急忙將身體背了過去,因為這個一臉白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要找的那個梁城三霸之一的張渚河!
張渚河這個人外表清秀文質彬彬,不了解他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很知書達理的人,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卻明白,在這一張清秀的麵皮下,卻是一副吃人的嘴臉。
張渚河不善武力爭鬥,這小子真正厲害的就是腦子,也不知道慈眉善目的張老太爺怎麼就教育出這麼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兒子。
何子期在看清張渚河的臉之後,他就急忙轉身往早點攤子後麵走去,他努力讓自己的走路姿勢看起來很正常。
此時此刻的何子期內心是複雜的,雖然他的父母並不是張渚河殺的,但是卻和這個人逃不了乾係,現在仇人出現在麵前,但是他卻不能殺他,這份痛苦的內心煎熬讓何子期很難受。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這些人停在在了這個早點攤子前,張渚河看了一眼這個攤子然後對身後的那些黑衣人說道:“各位走了一夜了,咱先在這吃一點,等到了城裡我在請各位去最好的酒樓。”
張渚河說完,一人回道:“那就多謝張公子了。”這人說完一揮手那些黑衣人紛紛下馬來到了攤子裡,這十多個人一來,整個攤子就顯得有些擁堵了。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原本在桌子上吃早點的過路人紛紛起身給人家讓座,這但不是這些過路人素質有多好,而是因為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看就惹不起,所以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早起的過路人就紛紛主動離開了。
何子期現在身處早點攤子的後麵,在這裡張渚河看不到他,但是他卻能聽到張渚河他們的對話。
“我說李統領,童大人讓咱們找的那個天罡地煞榜真的有嘛?這麼多天咱們不光殺了人,甚至都快把整個梁城附近翻遍了也沒見到那個東西啊?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對啊,統領,你就給兄弟們說說唄,自從被派到這裡來咱這起早貪黑的就沒清閒過。”
這個問題不光張渚河感興趣,聽著那些黑衣人的附和聲,看來他們也很感興趣。
那個被稱為李統領的人見手下的兄弟都很感興趣,於是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道:“行,行,行,你們呐真的是什麼都好奇,不過這東西也不是什麼絕密的事情,所以我就和你們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