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兩下,隻聽得一聲震天響聲,那尊金剛的腿被智深打折直接從台基上倒撞下來。
金剛倒地,智深提著折木頭閃在一旁大笑起來大笑。笑了一陣,智深更是扯著嗓子在外麵大叫道:“直娘賊!你們這幫禿驢,如果在不放灑家入寺,灑家便放一把火,燒了你這個鳥寺。”
說到這裡,智深上前用雙手把山門儘力一推,而隨著他這一推,山門竟然毫不費力的被他給推開了。
智深沒想到大門竟然被和尚門偷偷給打開了,他這一下用力過猛,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摔了一個狗吃屎。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下周圍並無一個和尚,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大禿頭有些迷惑道:“噫,那幫賊禿都去哪裡了?”
智深摸不到頭腦,想不明白那些和尚們都去哪裡了,既然想不明白,智深便不再多想,他邁開大步直奔僧堂。
回僧堂就要路過選佛場,此刻選佛場裡有許多和尚正在打坐,智深揭起簾子鑽將進來,這些和尚看到醉酒的智深都吃了一驚,紛紛低下頭。
智深見這些和尚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他從懷裡掏出剩下的那條狗對一眾和尚說道:“來來來,你們也吃點,免得說灑家小氣!”
那些和尚見了紛紛用袖子遮住臉,智深見這些和尚不吃,他不由問道:“怎麼?這等美味你們都不吃麼?可灑家偏偏要你們吃!”
智深說著從狗腿上扯下一塊肉直接往那些和尚的嘴裡邊塞,那些和尚急忙躲避,智深上前抓住一個和尚,他揪著人家的耳朵,將肉便往那和尚的嘴裡塞。
其他和尚見了急忙過來解救時,智深卻是直接撇了狗肉,提起鬥大的拳頭,徑照著那些光腦袋上嗶嗶剝剝的敲鑿了起來。
智深這一打,那些和尚一哄而散往院子裡跑去,這個時候監寺、都寺帶著一班武僧又叫了許多火工道人將儘二百人。
這些人各執杖叉棍棒,全副武裝的一齊打入僧堂來,智深正往外走,見這許多人來勢洶洶,他大吼一聲將佛麵前的供桌推翻,撅了兩條桌腳,如一頭出閘猛虎一般從堂裡打將出來。
此刻智深圓睜起卷海雙睛,正是心頭火起,口角雷鳴,以八尺猛獸之軀,在和尚堆裡橫衝直撞,和尚們阻攔不住被智深一人硬生生的從大堂裡打了出來。
那些和尚們也被智深弄出了火氣,他們本就人多,此刻兩下又合攏過來。智深手中兩條桌腿那是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端的是厲害無比。
當時智深直打到法堂下,這時候智真長老出現了,他看著智深歎息一聲道:“智深不得無禮,眾僧也都給我停手。”
隨著智真長老出口,那些和尚紛紛停手,監寺立刻察看了一下,就這短短的一瞬間,和尚們竟然被智深一人打傷了數十個。
智深見眾人退去後,他也撇了桌腳,跪在地上叫道:“長老,請與灑家做主,他們仗著人多欺負灑家。”
此刻的智深因為剛才的打鬥,酒已經是醒了七八分。智真長老聽了智深如此說,他無奈的搖頭,“智深,前番你醉了一次,鬨了一場。今番你又如此大醉無禮,亂了清規。今日你不但打坍了亭子,還打壞了門前的金剛。此處你怕是無法在待下去了,你這樣,隨我來方丈室裡,我給你安排個去處。”
智深隨長老到方丈去。長老一麵叫職事僧勸眾僧都回僧堂繼續坐禪去。而被打傷的和尚,各自醫治。他則領著智深到方丈室內,歇了一夜。
次日天色微亮,智真長老使人叫醒智深,智深到了之後,他看著智深說道:“智深,你前番一次大醉,鬨了僧堂,便是誤犯。昨日你又大醉,打壞了金剛,撞坍了亭子,鬨了選佛場,傷了許多同門。我若是在留你在寺裡,恐怕這五台山其他和尚大概就都要走了吧。所以我今日與你一封書信,你拿著這封書信去另一個地方安身吧。”
智深自然明白長老所言非虛,他跪倒在地對智真長老說道:“多謝長老慈悲,弟子愚鈍,願聽長老安排。”
看著跪在地上的智深智真長老無奈的搖搖頭,他以手撫智深頭頂說道:“臨彆之前,貧僧也沒有什麼送你的,為師就送你四句偈言吧,你聽好了。”
智深聽了之後,拜道:“願聽俺師四句偈言。”
智真歎息一聲說道:“這四句偈言是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興,遇江而止。記住了麼?”
智深聽不懂這四句話的深意,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說道:“灑家記住了。”
智真又取來一封書信交給智深並對他道:“我有一個師弟,現在東京大相國寺做住持喚做智清禪師。你拿著這封書信去投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