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和尚說到這裡,故意看了一眼那兩個差人,那兩個差人聽了智深的話後,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何子期看著兩個差人的表情變化,他心中冷笑,這兩個差人之所以臉色變得難看,肯定是因為智深如果真的送林衝去滄州的話,馬這二人將再也沒有辦法再害林衝了。
看著兩個差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何子期就很高興,現在的他對這兩個差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在來的路上何子期知道了兩個差人的名字,那個瘦高的差人叫董超,而那個矮胖滿臉橫肉的差人叫做薛霸。
這兩個人在汴梁城當差,這種殺人的勾當可沒少乾,如今遇上智深和尚與何子期,也算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林衝見智深和尚又嚇唬這兩個差人,他對於智深和尚的脾氣還是了解的,林衝真怕自己一個照看不住,這兩個差人被智深和尚給殺了,這是林衝不願意看到的。
又走了一陣,林衝拉住智深和尚與何子期,他避開董超薛霸二人對智深和尚道:“師兄,你就送到這裡吧,師兄若真心疼兄弟,我家裡的事情還望師兄多多照顧一二。”
林衝離家已經半月有約,當時怕牽連自家夫人,所以林衝寫了一紙休書,但是夫人以死相逼說要等他回去。
林衝這幾日心中煩悶,始終放不下,所以才特意說與智深聽,智深和尚本不想走,他怕那兩個差人在起歹心,這個時候何子期開口道:“智深師父但走無妨,我正好要去滄州見柴大官人,這一路正好順路,我定護的林教頭的周全!”
智深見林衝心中擔憂家中之事,如今又有何子期再側,所以他想了一會便對林衝說道:“兄弟,既然如此,灑家便不再送你,如今和你分手,異日有緣我們兄弟再見。”
林衝感激智深和尚的仗義相助,他對智深和尚行了一禮,林衝想要跪拜智深和尚的救命之恩,智深和尚急忙攙扶起林衝說道:“唉,你我都是兄弟。不用如此客氣!”
說到這裡智深和尚取出二十兩銀子交給與林衝,他囑咐道:“這兩個撮鳥受了高俅的命令要取兄弟你的性命。灑家看這兩個人還不會死心,所以這一路上你兩個一定要小心謹慎的提防他們。”
何子期看著那兩個差人,然後扭頭對智深道:“放心吧,如果這兩個差人在想害林教頭,我手中槍一定不饒他們!”
智深和尚在這一路上知道何子期的武藝有了突飛猛進的長進,那兩個差人確實不是何子期的對手,智深和尚拍拍何子期的肩膀。
他繞過何子期然後來到那兩個差人的身旁,隻見智深和尚從懷中取出二兩銀子丟給董超、薛霸道:“你這兩個撮鳥,灑家本該在路上砍了你們兩個的鳥頭。奈何我兄弟不忍心攔住了我,看在我兄弟的麵上,灑家就先饒了你兩個的鳥命。此去滄州路上,休要在生歹心,懂了嗎?”
這兩人聽了智深和尚的話之後,兩人麵上急忙恭敬的回答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這些都是太尉的差遣,實在是不乾小人們的事。”
二人嘴上答應的爽快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智深和尚著實可怕,如今他要走了,這樣一來二人沒準還能再找個機會下手弄死林衝。
就在二人心懷鬼胎的時候,那智深和尚看著兩個公人忽然冷笑著說道:“你兩個撮鳥的頭,可有這棵鬆樹硬麼?”
二人不知道智深為什麼這樣說,就在二人正不明就裡的時候,隻見智深和尚猛然掄起禪杖對著身旁碗口粗的鬆樹揮去,隻一下,那鬆樹被智深和尚一禪杖打的攔腰折斷,就在兩個差人目瞪口呆的時候,智深和尚又大喝一聲道:“你兩個撮鳥,在敢害灑家兄弟,灑家定教你們的腦袋如這棵鬆樹一般!”
董超、薛霸二人一時之間驚的都吐出舌頭來,半晌縮不回去,智深和尚嚇唬完兩名差人後,他揮手對林衝二人道彆,按原路自回去了。
林衝與何子期二人目送著智深和尚的背影消失後,林衝來到兩位差人的身邊說道:“兩位差人,我們也走吧。”
隨著林衝的話,那兩個公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董超擦去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好個莽和尚,真是厲害,竟然一下就打折了一株樹。”
站在一旁的何子期不屑的笑了笑,他指著二人道:“這個值得什麼?彆說這一棵鬆樹了,你們是沒見過他赤手空拳將一棵柳樹連根拔起,那才叫震撼。”
二人聽了隻把頭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怪物,當下四人辭彆了智深,繼續一路向北而行。
路上雖然沒有了智深和尚,但是何子期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兩個差人真心說倒了八輩子黴接了這麼一個差事。
一路上何子期要行便行,要歇便歇,本來這兩個差人還想反駁一下,但是一看到何子期手中明晃晃的長槍後二人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