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曾經假意試過何子期的功夫,當時要不是林衝阻攔的快薛霸這會已經見閻王去了。
見識了何子期的武藝之後,這兩個差人那裡還敢有什麼歹心,一路上兩個公人不敢高聲,隻怕送走了一個瘟神在惹惱了另一尊瘟神發作。
四人行了一程後,何子期找了一輛車子,因為林衝腳上都是水泡,所以何子期讓林衝上車休息,然後讓兩個差人在後麵推著車子。
這董超、薛霸二人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一路上做牛做馬,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一路上兩個公人雖然各懷著鬼胎,但為了保全性命,兩人也隻得小心隨順著行。
何子期一路買酒買肉,將息林衝,那兩個公人也跟著吃。遇著客店,早歇晚行,都是那兩個公人打火做飯,不敢有半個不字。
入得深夜,二人揉著酸疼的肩膀暗自商量,董超歎息著說道:“我們被高太尉委以重任,如今被這兩人看的緊,現在雖然走了和尚,但是這小魔頭卻還在,日後回去,高太尉必然怪罪我二人。”
薛霸抹了一把臉上的橫肉,歎息著說道:“誰說不是呢?如今林衝的性命你我二人是取不得了,所以你我得找一個脫身之策!”
董超聞言思索片刻,他皺眉道:“現在那個小子始終沒有透漏他的姓名,咱也不敢問,不過那個和尚我倒是想起他是誰來了!在汴梁城的時候,我聽說大相國寺菜園裡新來了個僧人,喚做魯智深,想來就是那個走掉的打和尚了。我們回去不如如實說,就說咱們要在野豬林結果林衝的時候,被這和尚救了,一路護送到滄州,因此下不了手。到時候想必高太尉也不會太為難你我二人!”
薛霸聽著董超的話,他摸著有些紮手的絡腮胡須一臉可惜道:“隻是可惜了那十兩金子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金子,十兩金子雖然好,但是咱們也得有命花呀,行了早點睡吧,等回了汴梁城自讓那陸謙自去找那個和尚便是了。”
“說的也是。”兩個商量妥當各自睡去,第二日天色微亮,四人離了店家繼續趕路。
行到晌午,四人來到一條古道之上,在道路的旁邊有一座酒店。楊柳岸曉垂錦旆,蓮花蕩風拂青簾。
這酒店看起來很不錯,四個人入了酒店裡來,林衝讓兩個公人上首坐了。董超、薛霸二人看著正瞪著他們的何子期哪裡敢坐,最後推讓半天還是讓林衝坐在了首座上。
林衝坐了首座,何子期挨著進進蟲子坐下,兩名差人坐在末席,這兩人被何子期盯的渾身不自在。
眾人落座之後,隻見店裡有三五個篩酒的酒保,都在那裡手忙腳亂,搬東搬西。
林衝四人坐了半個時辰,酒保並不來問。林衝本來想請這兩個差人喝些酒,緩和一下他們緊張的關係。
此刻見酒保不理會他們,林衝等得有些不耐煩,他敲著桌子開口道:“店家怎麼回事?莫非見我是個犯人,便不來理我?我雖然是犯人也不會白吃你的。”
聽到林衝的話之後,那坐在櫃台後麵的掌櫃的抬起頭說道:“你這是不知我的一片好意啊。”
這店家的話把林衝給逗笑了,他不由問道:“不賣酒肉與我,還有什麼好意?難道店家您這裡是黑店不成?怕我吃了蒙汗藥,救我性命?”
那店主人被林衝打趣也不生氣,他指著林衝說道:“你呀你呀,你不知俺們這附近有個大財主,姓柴名進,江湖上都叫他小旋風,他可是大周柴世宗子孫,自陳橋讓位,太祖武德皇帝欽賜家中丹書鐵券。你聽過沒?”
何子期沒想到店家竟然說起了柴進,他不由笑道:“當世孟嘗君的名聲我們自然聽過,隻是這與你賣不賣我們酒肉有什麼關係?”
那店家說起柴進,簡直是滔滔不絕,隻聽他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柴大官人喜歡結交天下好漢,救濟窮苦人家,端的是天下好男兒。而且我跟你說,大官人可是來過我店裡呢,不是我吹牛,當時他跟我說我這店裡如果有流配來的犯人路過,可以去投奔他那裡。你說我要是賣酒肉與你,你們吃得麵潤皮紅的,和你們身份不符,懂了吧?”
店主人的話一落,何子期看著店主人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他是笑這個店主人傻的可以,如果這人都去了柴進那,那他這個酒店沒有客人拿什麼賺錢呢!真是舍己為人的好店主啊。
何子期在哪裡偷笑,林衝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竟然覺得店主說的有道理。他將目光看向何子期,林衝自然知道何子期這一趟是來找柴進說柴禾的事情,柴禾他也認識,沒想到竟然是童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