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聽到阮小七的聲音後,她還是十分疼愛自己這個小兒子的,當初她生了七個孩子,按順序起了小一一直到小七,可是最後那些孩子都夭折了最後長大的也就隻有小二,小五還有小七這三個孩子,雖然已經死了很多孩子,但是阮母還是喜歡稱呼他們為二郎,五郎,七郎,雖然他們隻剩兄弟三人,也就是這個原因讓阮氏三雄的名字和彼此的稱呼有些奇怪。
阮小七是阮母生的最小的孩子,所以也最得阮母疼愛,她聽到阮小七的聲音之後,氣就消了一大半,不過還是抱怨著說道:“那可不,你五哥每天就知道去賭錢,每天都輸得精光,這不,剛才又把我戴的釵子給拿走了!”
聽著阮母在那裡絮絮叨叨,阮小二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他可實在受不了老娘的舌根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立地太歲飛快似的把船槳一推,小船飛也似的逃離了高埠。
阮小七見哥哥阮小二逃命一般的跑了,他對老娘囑咐了幾句也便跟了上來,二條小船一前一後,阮小七開口說道:“五哥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逢賭必輸賭,真是黴運當頭。”
阮小二在前船聽著,他不由也歎息一聲道:“莫說你五哥逢賭必輸,就連我也輸是一樣,你看我現在穿的破衣爛衫的,連鞋都輸進去!”
阮小二說著抬起自己的大腳丫子,吳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不由對勸說這三人入夥有了更大的信心,如果說之前是十拿九穩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吳用之所以信心滿滿,那是因為從現在看來這兄弟三人現在的經濟似乎很是拮據,這也難怪,梁山泊被王倫等人把持著,如今不讓石碣村的百姓打魚,這讓靠打魚為生的阮家兄弟喪失了經濟來源。
雖然這三人都是武藝絕倫之輩,但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三人雖然也不怕,但是終究無法像之前那樣大張旗鼓的打魚了。
而這兄弟三人又都喜歡賭,常言道十賭九輸,任你武功高強,也無濟於事,沒有經濟來源,但是還喜歡花錢,這兄弟三人如今的生活可想而知了,而一旦告訴他們有一大筆不義之財等著他們去取,想必他們一定不會拒絕。
吳用心中想著這些,心情更好了,他嘴上竟然不自覺的哼出了小曲兒來,因為阮小五不在村子裡,所以他們打算劃船去石碣鎮上賭坊裡找阮小五。
石碣鎮離石碣村有半個時辰的水路,幾人劃著船沒多久便到了石碣鎮上,這石碣鎮與石碣村一樣因為八百裡水泊的原因,也是北方難得一見的水鄉。
幾人劃船進了鎮子,順著水道行進,頭上州橋林立,隨著幾人進了鎮子裡,阮小二忽然指著一處說道:“那不是是小五麼!”
吳用與何子期向阮小二指的地方一看,就見一個人斜戴一頂破頭巾,披著一領舊布衫,衣不蔽體,露出的胸口前的一頭青色豹子。
“五郎,得采麼?”
說話的是吳用,他看到阮小五之後,便率先開口了。而所謂得采,在大宋是一種吉利話,意思就是你贏錢了麼?
那阮小五本來還垂頭喪氣,此刻聽到吳用的聲音,他立刻望過來,看清楚是吳用之後,他不由開口道:“我道二哥船上的是誰呢?原來是吳先生。真是有好些年不見了。”
阮小二將船停到阮小五的近前,他看著阮小五道:“我們到家裡去尋你,老娘說你又跑來鎮上賭錢,真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
阮小五聽了之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何子期看著這個阮小五也是挺有意思的,這阮小五是阮氏三雄的老二,江湖人都叫他短命二郎。這個時候,何子期懷中的黑鐵牌又熱了起來,他知道這鐵牌上應該把阮小五的名字也給顯現出來了。
這一次何子期雖然好奇這阮小五又是什麼星,但是因為沒有機會看,所以他隻能忍著了。
何子期十分好奇,而這個時候另一條船上的阮小七則開口道:“既然已經找到了五哥,那我們趕緊去水閣上喝酒去吧。”
“小七說的對,小五你趕緊的!別讓怠慢了吳先生。”阮小二被阮小七一提醒於是催促阮小五,阮小五聽了之後便慌忙去水邊解了自己的小船,他縱身跳到船中,拿了槳隻一劃,三支船劃到了一起。
三支船在石碣鎮的水路上劃著,何子期雖然身在梁山泊,但是這種水鄉,他很少來,所以這裡的景色別有一番風味,這裡的景色還不同於江南水鄉,植物風景都不一樣。
隨著阮小二一船當先,沒多久眾人便來到石碣鎮上的一座水亭下,那水亭佇立在水中央,有一條木道連同這岸邊,而在水亭的周圍則是清一色的荷花,此刻正值荷花盛開之時,淡淡香氣撲鼻而來,何子期看的自己宛如置身仙境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