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是,在明亮燈光下,我居然沒有看見他的獅子神形。
我腦子嗡的一下……不好!夢境是反的!噩夢!
我要醒來!醒來!
“Duang!”猛的用力撞了一下腦袋,鐵欄杆被撞得留下了一點血跡,尼瑪,為什麼我會覺得自己的腦袋這麼疼!
“剛才是誰?who?”這家夥居然還說話了!
我嚇得不敢說話,殊不知身後已經還好多隻手伸出了食指戳著自己後背。
“教訓她。讓她老實點兒。”獄警惡狠狠的吩咐了一句。
我有點兒不太敢相信,怎麼會呢?她們是那麼友好的一群人……
然而我想錯了,獄警剛剛轉身,我的肩膀就被人用力的拉了一下。身子毫無防備的向後傾倒。拳頭和腳接踵而至。
我趕緊捂住自己的腦袋,但是基本無濟於事,她們人太多了,完全可以分出來十幾個來按住我的手腳。
昏天暗日裡不知歲月,就這麼被淩辱到從噩夢中醒來……
封荼兩根手指立在我麵前,指尖燃著沒燒完的符紙:“啊!你總算是醒了!”被他緊緊擁入懷裡,我竟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怎麼了?”
感覺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這家夥怎麼緊張成這樣。
“你都睡了半個月了你不知道嗎?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你,打耳光,用針紮都不好用。”
“什麼?”這家夥居然趁我昏迷的時候打我耳光?還用針紮我?
麻蛋,他昏迷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招,而是傻傻等待呢。
簡直要被氣死:“那我剛剛是自然醒的嗎?還是你的術法起了作用?”
封荼見我說話困難,終於舍得放開了雙臂,定定的觀察我的眉眼:“我不確定,我用的解除夢魘的符咒,你是不是做了十分痛苦的噩夢?”
夢魘?如果說他們打我用針紮我的動作在夢裡我是有所感知的,隻不過實施的人變成了那群可憐的女人,那算不算夢魘?
我對這個詞不是很清楚。
愣了一會兒之後,封荼徹底放棄了,隻顧著抱著我重複說:“算了,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們馬上回國,我把機票改簽到明天,不等羅淩他們了。”
“不行!”我終於明白:“還有一件事,我們遇到了,就不應該見死不救。”
封荼詫異的摸著我額頭:“你在說哪件事?”大概是剛剛睡醒的緣故,而且噩夢中我又沒少出汗,腦袋有些熱熱的。
封荼露出無限心疼的神色,卻還願意順著我的思路說話。
“在看守所裡,你暈倒了所以可能不知道,他們大多數都是和我們一樣的路人。”
“恩?”封荼悶哼了一聲:“可他們關押的地方,終究是正規的政府派出所看守所,我們無權去乾涉的,最多能給各國的大使館都寫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