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邕更是坐立不安,不因為彆的,就因為他對於這件事,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這裡麵可沒有什麼屍體需要他檢查的。
沈翊書看了看大家,突然笑道:“都不用感到害怕,畢竟什麼溝溝坎坎的,你不過去他永遠都在哪裡。再說了,以三日為限這種事情我就很不相信,要是三天之後破不了案子,他能拿我怎麼著。我們,也許隻需要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我沒乾,那麼三日之後,我也就是瀆職罷了,難道他還能因為這個殺了我?”
大家對於沈翊書這個時候的玩笑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這件事有多大,大家的心裡多多少少都是有數的,天子的怒火之下,大概也沒什麼道理可以講了吧!
林白宇道:“你切莫以為這是什麼玩笑話,三日之後就算是你能夠說明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能夠公告天下麼!所以,隻要是天子的怒火不熄,這刀就隨時可能會架起來,然後向你的脖子砍下來。”
唐柔聽了林白宇的說法,驚呼了一聲道:“既然進退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那我們又何必糾纏。沈大哥本來是天門弟子,江湖上的任一處都可存身。隻要是沈大哥到了天門,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就追到天門去。”
林白宇點頭道:“這倒也是個辦法,雖然天門人數不多,比不上天下城。但是天門是天下道派和武者的聖地,要和天門撕破臉皮,這件事確實他們還是要考慮一下的。對天門都能動手,那麼天下武者就可能會唇亡齒寒,到時候武者動亂,大盛也就沒了。”
沈翊書看了看林白宇道:“我聽你危言聳聽反而有點高興了,畢竟你把天門抬得還算是很高。但是,就算是我不逃,難道我就不是天門弟子了,難道就不用顧及了?”
淩玉霜點頭道:“這裡大家要明白的是,天門弟子可能並沒有這麼大的威懾力,但是天門的宗主傳人是不同的。天門的傳人,代表的是天門的道統,所以殺天門的宗主傳人,就是在毀滅天門道統。這,也就等於是朝廷在打壓武者,他們一定會投鼠忌器的。”
沈翊書看了看淩玉霜道:“你倒是看得透徹,但是我可不是老鼠。而且,我們不是應該商議如何破案麼,怎麼到了這裡,反而商議起怎麼避禍了?”
林白宇道:“大約是我們沒有你可觀,麵對這樣的案子,用三天時間,可以說是毫無信心。”
沈翊書道:“那倒未必,其實昨天的時候,我就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隻要能夠確定,或者是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那麼一些人,抓不抓得住,能不能真相大白,也許就不太重要了。”
林白宇道:“那既然是這樣,我們還是掙紮一下吧!不過我可是聽說了,陛下對你,還是有所不滿的。大概,是因為你特立獨行吧!”
沈翊書道:“債多了不愁,我怕他的話,早就活不成了。”
說完,沈翊書看了看覃梅語道:“覃妹妹,你應該是見多識廣,門路也不少。所以,請你帶著這條線,去弄清楚,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有什麼特彆的。”
說完,從身上摸出了昨天在太廟發現的那一縷絲線。
覃梅語走了過去,拿在手裡看了看道:“這,我恐怕得去找人問問了,我雖然覺得此物很是不凡,但是我卻認不出來它的來曆。”
剩下的人也知道這二人絕對沒有在開玩笑,所以這條絲線,應該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了。
接下來,沈翊書對唐柔道:“唐柔,你帶著林白宇進宮一趟,弄清楚祭祀的時候,當時所有的人是怎麼站的,尤其是不起眼的角落,更得弄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