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跪著也不是辦法,先起來吧。”
祁安修沒有抬頭,眼神死死的盯著大門。
“小舅你不用管我,今天我不見到莫蘭是不會走的。”
固執的樣子倒是顯得誠意十足,隻可惜裡麵的人根本不在意。而在意的人此時根本沒有醒過來。
“我看你是跪到死這扇門都不會打開咯。”
“那就跪到死。”
撐傘的男人無奈的歎氣,根本無法勸動祁安修。他抬頭往樓上的窗戶一瞄,果然看到嚴卿卿冷厲的身影和淡漠的眼神。
祁安修的臉頰嫣紅一片,呼吸粗重,顯然有發燒的症狀。背上的傷口雖然血是止住了,但不用掀開衣服看也知道會是被雨水浸泡皮肉外翻的景象。
如果再讓他跪下去,恐怕床上又要多一個重症患者。
嚴卿卿站在窗邊神情複雜,莫父在樓下心神不寧的模樣也讓她思維混亂。
站在窗戶邊看了許久,祁安修都沒有跪夠了的意思。也許他是真的知道錯了,醒悟了,哪有怎麼樣呢?他就算把雙腿跪廢,莫蘭能醒過來麼?莫蘭的孩子能回來麼?
但是如果莫蘭醒來,肯定不願意看到祁安修被折磨成這樣。
知莫蘭莫若嚴卿卿。
所以她才會打電話找人來勸祁安修。
朝底下的男人使了個眼色,他會意地一點頭。
一個手刀劈了下去,本來就昏昏沉沉的祁安修立馬昏死過去。載著兩人離去的車子慢慢消失在霧蒙蒙的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