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事。
容寧很久沒有看到傅司則這麼凝重的表情,想來事情不小。很快掛掉電話,他回頭冷冷的看了眼雲鹿兒,道:“走人。”
待兩個人離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陣陣疲倦襲來,但容寧卻不能休息。繩子格外堅固還纖細,傅司則捆她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現在的她,幾乎小半截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動了動腿,眼神開始渙散。幾乎沒有一天,能過得安寧。好想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地躺一會兒。
這些年活成了什麼樣子,她都無力細究,未來能過成各種模樣,她也不敢多想。
多走一步是錯,多說一句也是過。在不被身邊人理解的許許多多的日子裡,反而能把事情看得格外簡單。那時還以為愛情真的有它最美好的模樣,如今才明白,終歸是經不起推敲。
偌大的別墅空無一人,沙發處還有些淩亂。外麵夜色沉沉,再遠一些是明明暗暗的別家燈火。莫名覺著,那裡反倒格外溫暖。
輕輕把頭擱在椅背上,終於放棄解開繩子的想法。霸道的男人,連同繩子一樣不通人情。根本解不開,隨著她輕微的挪動,甚至還有著針紮般的疼痛。
真是……活的未免太過狼狽。
另一邊公司。
傅司則處理完幾個棘手的事情,剛剛在寬大的黑皮軟椅緩了下來。忽地想起,臨走前似乎把那個女人綁起來了。
嘴角有些僵硬,繼而又冷冷的笑了。這是她親近明子易的代價,每一次對她的懲罰,她都應該受著。
這是她惡毒的報應。
最終,傅司則不再想容寧。目光凝視在桌子上那份資料,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被意外攻擊了公司的重要資料存儲係統,好幾份核心文件差點被毀掉。甚至連電腦的備份盤都被損壞掉,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更像是精準計量過得的損壞——仿若一種警告。
進入到運行到離開沒有任何技術人員追蹤到了結果,聯係了一名地區的頂級黑客也稱不能達到這樣的入侵水平。
商業交易,樹敵不會少。但傅司則厲害就厲害在,他能明確他的每一個對手或者是敵手。
但這個人,他判斷不了。不僅手段高明,而且還看不出來他的動機。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無力給出回應的策略。
這種感覺該死的不爽,已經很少有他控製不了的事情發生了。
一處安靜的高級公寓裡,一個男子帶著一副漂亮的眼鏡,緩緩收回了剛還在敲擊電腦的手。
這是一個開始,不僅要給他一個懲罰,更是查明一個真相。
自然,也有私人報複的成分在內。不管怎麼樣,這個高高在上慣了的人已經意識到他還不是無敵的,就足夠了。
來日方長,儘管他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