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則一震,這似乎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容寧了。
清涼的女聲不大,但格外清楚:“傅夫人似乎還在那邊吧,”
容寧微微撥開眼邊的碎發,繼續道:“傅先生還是好自為之吧。”
傅司則臉色黑的可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再見麵,容寧居然是這樣的態度。虧得他還擔心了她那麼多的日日夜夜,果然是個惡毒的女人,狼心狗肺。
他聲音不低,甩了句:“你彆忘你還是害死敏兒的凶手。”
如傅司則的預料一般,容寧站住了腳。她回頭,笑意中帶著幾分嘲諷,幾分孤絕:“傅先生,過去了這麼久,你還是隻會用這個威脅我,或者,你隻有這個。”
空氣都泛濫著針鋒相對的味道。容寧這一刻才終於發現,她恨著這個男人。
那麼多年的喜歡換來的不是理解,不是給她解釋的機會。沒有信任,隻有無窮無儘的羞辱。
如今看到她擁有了好的生活,就要用那個隻有他深信不疑的罪名繼續傷害她。
真的夠了,再深的感情也被磨儘了。
七年,她終於轉身離開了他。告彆了青春那時的青澀,和懵懂。
終於告彆了識人不清的過去。
她對不起的從來隻有傅敏,不是他傅司則。但是她的對不起是因為出於好友她沒能保護她而非那個莫須有的罪名。
最後,容寧抬頭看向陸允,陸允也恰好低頭。像是有了很多年的默契一樣,彼此都知道對方所需。
她再次笑了起來,隻是這次發自內心:“另外,我想我有必要介紹一下,這是陸允,我的——”
陸允直接接過話:“未婚夫。傅先生,初次見麵多多指教。”
傅司則在一瞬間暴怒,短短兩年居然就對彆的男人投懷送抱。
他終於說出了那個溫晴一直擔心的事情:“我和溫晴沒有領證,你和我也沒有離婚!”
周圍的人都猝不及防的吃了個瓜,倍感震驚,如今的傅太太都有了孩子,居然兩人還沒有領證。
陸允轉過眼睛,聲音淡淡的接過:“傅先生執意把這件事鬨大,本人沒有任何問題,傅太太的顏麵想必還是需要顧及的。”
傅司則臉色更差,本來就心情不怎麼樣,此刻更是被刺激到了。剛才衝動的行為,指不定會被媒體怎麼傳,想必家裡那位也會批評他。
陸允拉著容寧率先走了出去,傅司則跟了上去。角落裡的溫晴幾乎想找地方躲起來,傅司則那樣根本沒有給她留有一點點情麵!
短暫的寂靜後,場內爆發出熱烈的議論。幾乎所有人都在好奇那個叫容寧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背景。
宴會廳外麵的休息室,陸允拉過容寧讓她坐下歇歇腳。而後坐在了容寧旁邊。從頭到尾對傅司則,都是滿不在乎的態度。
就在傅司則以為陸允繼續這樣下去的時候,他開口了:“所謂的婚姻證明,我們大可以走一輪程序。”
陸允眸色淡淡,看著傅司則的模樣格外沉靜。
“你有人證明得了意外事故後還具有效力,我也自然有人能證明你們毫無關係。”
傅司則冷笑:“你以為你是誰?”
陸允輕笑一聲,莫名就想到昨天明子易反問他“那你配得上?”這句話來。
要不說這一個兩個都不討喜,這種性格裡的自視甚高還真是煩的要命。區區國榜剛剛進了百名的企業總裁居然就這麼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