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綰大驚,忙說,“沒什麼,綰兒自小胳膊上有大塊紅色胎記,過一段時間就會流血流膿,臂膀這塊醜陋無比……”
拓跋騫已經撕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胳膊上果然裹著厚厚的白紗。
司空綰抽回手,“怕汙了將軍的眼,將軍還是彆看了!”
好在葉清歌那個丫鬟,不知用什麼包紮住了傷口,竟是一點血跡都沒流出來。
拓跋騫見她躲閃,薄唇一勾,正要開口,司空綰匆忙道,“將軍!妾身能救母親!請給妾身戴罪立功的機會!”
“戴罪立功?”
她成功轉移了男人的注意力,拓跋騫鳳眸深了深,“何罪之有?”
司空綰垂下眸子,“妾身……妾身不該欺瞞將軍!求將軍給妾身一條活路,以後隻要妾身再不犯錯誤,將軍就不要趕妾身離開將軍府!”
就在剛才那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到一個良策。
她和他之間,誤會頗深。
如今,他根本不相信她,而她受製於葉清歌的威脅,也不敢將昔日真相全盤托出!
更關鍵的是,她缺少證據。
隻有她繼續留在將軍府,她才有機會查到真相……畢竟葉清歌和陸況都還在這裡,要想有轉圜,必須從他們那裡下手。
拓跋騫一撩袍角,在榻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冷冷地看向她,“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
司空綰連忙攏好身上的袍子,“綰兒不敢!綰兒隻想儘己所能,醫好母親。”
拓跋騫眯著眸子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子,深眸微轉。
雖然已經兩年沒有見杜鵑,但眼前的司空綰,除了臉之外,身段氣質和聲音,的確和杜鵑很像。
莫非,這件事真的有蹊蹺?
“好!本將軍答應你!暫且留著你的性命,如若醫治不好老夫人,亦或再犯錯誤,本將軍一定不輕饒!”男人說完,起身大步離開。
司空綰瞧著那抹高大身影走出房間,深深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