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帶她進來的?趕緊讓她滾!”
男人的怒吼在門外傳來,徐媽為難地擦了一下圍裙,低聲對沈駿川說:“先生,我們看見外麵下著大雨,夫人昏倒在門外,才把她抱進來的。”
“什麼夫人?這裡是我家,趕緊把她丟出去。”
喬溪已經醒了,她的頭昏沉得厲害,額頭發燙,應該是發燒了。聽見聲音,她心裡悲涼一片,想到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又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讓她作嘔的地方。
“沈駿川。”
喬溪打開房門,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搖搖欲墜。她扒著房門,對他說:“我們離婚吧,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帶來了,你簽好字,我就走。”
這句話她說得很艱難,從她六歲的時候,她就認識了沈駿川。從哥哥到戀人,童年,少年,青年,她都是和沈駿川一起度過的。
她以為她會和沈駿川白頭到老,可誰知道,時間讓一切分崩離析,沈駿川變成了她最恨的人。
“離婚?”
沈駿川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他冷笑了一聲,看向喬溪:“為什麼?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放過我?”
沈駿川的態度讓喬溪攥緊了拳頭,她燒得乾燥起皮的嘴角勾起一個淒惶的笑:
“是誰放過誰?你不是說,你根本就不想娶我,和我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嗎?現在,我讓你可以娶你心愛的女人,給你和她的孩子一個身份,難道不行嗎?我不再纏著你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沈駿川目光下垂,一把奪過她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他大力翻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繼續冷笑:“把我名下喬氏的股份分你一半?”
“喬溪,你做什麼春秋大夢?”
他把離婚協議書從中間一扯,輕輕幾下撕得粉碎。
手一揚,紙片從空中落下來,砸了喬溪滿身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