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溫首輔非常無語,但也迫於壓力把婚事商定日期延後。
我的無語不亞於我爹:“蘇懷瑾不會是袁笙派來的臥底吧。”
孫嫋嫋:“不會,袁笙還沒蠢到雇這種人。”
我:“他的唇部一看就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
孫嫋嫋:“沒關係,我可以替社會毒打他。”
當天,孫嫋嫋成功在蘇懷瑾下朝的路上堵到了他,質問他說你閒著沒事壞人家公主的好事乾什麼袁笙是不是給你加錢了公主和溫駿成親會少你一口鹽吃嗎你是不是有病。
蘇懷瑾收起笏板,攏起袖子恭恭敬敬向她做了個揖,然後小嘴一張,子曰詩曰史記有載滿級輸出,殺傷力極強,把孫嫋嫋聽得兩眼一花後揚長而去。
孫嫋嫋對著他的背影氣急敗壞地罵:“蘇懷瑾你給本郡主等著!”
六、
我的婚期遲遲不定,溫駿倒是經常提醒我最近形勢緊張要我多注意,有時候逃課回宮學晚了,他甚至還緊張兮兮地逮著我問我乾嘛去了,說我差點把他嚇死,像是我一個不慎就會死外邊一樣。
袁笙自從得知我爹有把我許配給溫駿的意思,就越來越患得患失,慌亂得不像從前的她了。她在溫駿麵前動不動就掉眼淚,甚至抓狂質問他他們十幾年情分對他來說算什麼,溫駿隻是說:行了袁笙,你彆鬨了。
然後她哭得更凶了,不是嚶嚶嚶,是徹徹底底的崩潰。
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想,十幾年的情分,真的會像溫駿說得那麼雲淡風輕嗎?
天福二十年,閏二月廿五,翰林院侍讀學士教授我們天文,要求大家當晚作業。我約溫駿一起去京城北部的林場觀星,袁笙要跟著,然後這次作業就變成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