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我們三人提著燈籠攀至山林中部時,一聲沉悶的豹吟傳入耳中。樹叢裡浮現出兩隻黑豹,夜將它們黃炯炯的眼睛稱得更猙獰可怖,和兒時一模一樣。

我汗毛豎起,隨行的兩個錦衣衛刷得抽刀進入戒備狀態,第一時間發射了求救信號彈。

溫駿下意識地把袁笙護在身後。

豹子呲著獠牙,以異常的攻擊性向我們衝過來,身後一隻又一隻豹子出現,圍攻我們的烈豹竟有足足七隻,兩個受過特殊訓練的錦衣衛都難以製勝。

兩個錦衣衛雙雙葬命。

溫駿拔劍出鞘,我拿出弩箭,溫駿身手敏捷很快擊退了幾隻,而師從於神劍天弩的沈策的我卻手抖得厲害,根本無法瞄準獵物,因為我怕。

袁笙叫了一聲然後軟軟倒了下去,很顯然她是裝的,真正害怕的人應該是像我一樣如擱淺的魚,呼吸困難麵如死灰。

我轉頭叫溫駿來幫我,但發現自己根本叫不出聲,隻覺得恐懼如海嘯般把我淹沒。

在渙散的意識中,我看見溫駿飛身躍過去抱起袁笙,跟我說了一句:

“殿下先頂一會兒,在下把她送出去馬上回來相救。”

我絕望地看著他抱著袁笙飛躍上樹梢,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袁笙口中“十幾年的情分”的分量。

他走後我是怎麼一人過來的呢?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我舉著弩箭就是一通亂射,好像最後箭用完了也沒射中一隻。

再後來的事我完全沒有記憶了,大抵是暈過去了,再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我正趴在沈策背上,脖子上流了好多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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