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任命孫嫋嫋為大將軍,把大臣引薦的世子歸入她的幕府,隨身輔佐。
朝堂上反對者甚眾,他們覺得孫嫋嫋僅是“弱女繡腿花拳”。
而她的丈夫蘇懷瑾,難得拿出剛入仕時的杠精本事,舌戰群儒,說孫嫋嫋才比秦良玉,能桃花馬上敗千軍,也能威震關中數萬兵,將軍又何必是丈夫。
首輔大人一發話,反對的聲音少了一半;我又來了一句“本宮心意已決,違者皆斬。”另一半反對聲音也沒了。
立秋當天,樹葉開始泛黃,天空清明,孫嫋嫋身披金甲,掛帥出征。
蘇懷瑾穿著朝服給孫嫋嫋送行,落霞與孤鷺齊飛,夕陽將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蘇懷瑾一送就送了百裡開外。
孫嫋嫋走了,我對溫駿的恨意也越來越深。他殺了孫銘,辜負大筱,一個皇帝不稀罕自己的江山,甘願當一個空權傀儡,真的讓人費解。
我試圖勸他,蘇懷瑾也勸他,但他到頭來隻說:“江山不是我的,是孟皇後的,皇後治國,不也挺好的嗎?”
蘇懷瑾私下進宮拜見我,委婉地暗示我自己稱帝,或是誕下一位繼承人。
我接受了他的建議,跟溫駿圓房後,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
溫駿非常開心,每天都要把頭埋到我腹上聽動靜,對著肚子裡的孩子說:“聽得到嗎,我是爹爹,爹爹在叫你。”
我聽著他哄話,心裡竟有些發澀。
二十一、
立秋之後,遼北的消息不斷傳來,大多是捷報,偶爾也有敗訊。每當敗訊傳來,我都第一時間派人去蘇相府安撫。
興和二年開春,孫嫋嫋率兵攻陷北夷京都,這個與我們大筱對立了幾百年的國家,總算滅亡了。
除夕前日,她騎著高頭大馬,凱旋回朝。
在禦賜的瓊林宴上見到她,英姿颯爽,我仿佛看見了她在戰場提搶走龍蛇,黃沙百破的雄姿。
此次回來,她帶回了北夷王的首級、蒲奴的首級,還抱回一個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