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才那個不是咱們要找的賒刀人,他說菜刀不是他的,就走了。”我隨口說了句,抱著我爸的胳膊就哭,心裡是真委屈,說話都一抽一抽的。
我爸往屋裡看了眼,把菜刀撿起來,“彆哭,彆哭啊,沒事,爸繼續給你打聽著,再說了,就算找不到賒刀人,你供著狐仙兒也挺好的。”
“嗯。”
我哭了一路,哭到左後疼的不行,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在車上睡著了。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已經回家了,我給我爸打電話,才知道他把車停在樓下,在車裡坐了一宿,隔兩個小時就來看看我,看完再回車裡。
我爸拎著包子豆漿進屋,“你昨天哭成那樣,我哪能放心回家?我也不敢在家多待著,萬一狐仙兒嫌煩呢?”
他笑笑,又安慰我:“車裡也挺舒服的,我一宿沒熄火,空調那小鳳,舒服著呢,快吃飯,你看你這眼睛腫的,吃完飯再去睡一覺,彆玩手機了。”
他倆小時回來看我一次,能舒服到哪裡去?
我咬了口包子,“爸,都是我拖累了你。”
我又忍不住掉眼淚,眼淚一出來,眼睛沙沙的疼。
“一家人,什麼拖累不拖累的,真要說起來,是我害了你。”我爸坐到我對麵,“安安啊,你哭成這樣,是不是聽彆人說什麼閒話了?你不要理他們,我跟你媽現在沒彆的想法,就想讓你好好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爸跟我說了一陣,等我吃完飯,收拾了碗筷,他才走。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乾什麼都提不起勁兒來。
許則然嚇唬我一通之後,就沒再回來,倒是灰五老爺、小黑和許成成天天在仙堂裡。
我一來客廳就能看見一隻大老鼠跟條黑狗打成一團,嬰煞許成成蹲在旁邊看的直樂。
就這麼過了三天,我總算是緩過點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