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供桌底下瞅了眼,小黑正趴在供桌下頭睡覺。
這個小姑娘能看見小黑啊。
小姑娘這冷不丁的一嗓子,可把趙健嚇夠嗆,說話聲音顫著:“狗?周仙姑,這屋裡有狗啊?”
“是我堂口的兵馬。”我說。
趙健咽口唾沫,扭頭跟他身後的男人說:“你現在信了吧?周仙姑是有真本事的人。”
男人沒說話,抱著懷裡的小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瞅著供桌上的堂單。
趙健歎了口氣,“周仙姑,您彆在意,我這兄弟就這麼一個閨女,他這陣子帶著他閨女南南北北的跑了不少地方,給累著了。”
這男人確實滿臉疲憊,胡子拉碴,衣服也好幾天沒換的樣子。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趙健和這男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我得嚴肅點,不然這倆人再跟陳菲似的,不信任我,說話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訴這女孩到底遇著啥了,那就費事了。
我學著許則然見著外人的模樣,疏冷中帶著客氣,“坐吧。”
我偷偷研究過,劉長青的嚴肅得益於他那張國字臉,不怒自威,我沒那先天條件,隻能學許則然了。
許則然長得很好,眉毛高挑,五官大且緊湊,妥妥的濃顏係帥哥。
還有種矜貴清冷的氣質,嚴肅時,就有種上位者的威壓。
“哎,好。”趙健坐下,跟我介紹了下跟他一起來的男人。
男人叫柳文宣,是趙健的大學同學,柳文宣懷裡那小姑娘是他的女兒,已經八歲了。
我有些吃驚,都這麼大了,看這小姑娘的身量,我還以為她就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