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說陰差貪,我都做好要被敲詐的準備了,誰知白衣陰差看我一眼,露出驚懼的神情,鐵鏈也不要了,扭頭就跑。
眨眼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
咋跑了?
我撓撓頭,不管了,先把杜悅帶回去再說。
我跑上前,扔掉杜悅脖子上的鎖鏈,抓著她的手,帶著她悶頭往前走。
走了十來步,宋知言出現在我身邊,伸手在我和杜悅後背上推了一把。
我眼前一黑,失重感傳來,身體一晃,差點從凳子上栽地上。
我睜開眼,看向林嬸,衝她點點頭。
林嬸會意,站在杜悅的頭頂,喊:“杜悅,回來把,回來吧。”
杜悅眼珠開始緩慢的轉動,過了片刻,睜開眼睛。
她愣愣的看著我們,神情有些呆滯。
杜悅徹底緩過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聽說沈思遠給了她錢,但是怎麼都不想跟她複合,她紅著眼睛掉眼淚。
“你哭什麼,他都跟你說了他就是想找人玩玩,你還巴巴的湊上去。”林嬸生氣地說:“明天我把錢給他送回去,不要他的錢,你現在身體不好,先彆回學校了,在家養半年,要是還不想好好上學,就退學跟我賣菜去。”
杜悅低著頭,沒說話。
“杜悅,你是從啥地方得到那張黃紙的?”我打斷林嬸的指責。
林嬸總是這樣,明明很關心杜悅,但總說她。
杜悅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說:“好像在古翠街的算命攤子上買的,花了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