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翠街沒算命攤子吧?”我爸遲疑說:“我就在那附近上班,經常經過古翠街,從來沒看見過算命攤子。”
杜悅沒法肯定說有還是沒有,很疑惑的說:“我買的時候,我其實沒把那張紙當回事,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天天帶在身上,我這段時間渾渾噩噩的,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估計是被堂單裡的柳仙兒氣息影響了。
看著杜悅沒啥事了,我就準備回家,杜悅去喊住我,說有話想要單獨跟我說。
“這都半夜了,啥話非要現在說?”林嬸不讚成。
我媽就笑著說:“小姑娘之間能說的多了去了,走,你跟我去外麵透透氣。”
等三個大人出去,杜悅怔怔的看著病房門,說:“從小到大,我媽從來沒有誇過我,我考了班級第一,她說我不是年紀第一,我考了年紀第一,她說市裡那麼多學校,我這成績不算啥。”
“我很想被人肯定,跟班裡那些富家女熟悉之後,我就總能聽見別人誇我長得漂亮,學習好,穿的衣服好看,我才知道原來我有那麼多的優點……”
“但誇讚越多,我就越害怕,害怕離開那個讓我受到肯定的圈子。”
所以她就用各種借口跟林嬸要錢裝白富美,估計也是因為她跟富家女來往,認識了沈思遠,
明白了前因後果,我默了默,“我媽說林嬸經常說她閨女學習好,聽話懂事,考上了好大學。”
杜悅揪著衣服,笑了兩聲。
但我看著,更像哭。
“你還想著沈思遠嗎?”我認真的說:“別想他了,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不好嗎?”
“不想了。”杜悅扯扯嘴角,釋然道:“我以前總覺得我能為他去死,可真等我魂魄離體,四周都是黑暗,耳邊都是怨鬼哭嚎,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想為他死,我甚至不曾深愛,隻是不甘心罷了。”
我舒口氣,想通就好。
回到家裡,我躺在床上,摸著小腹,小聲問:“許成成,你想要吃掉用堂單害人的柳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