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要去午睡了,清姐過來問我意見。
“奕歡,留在這兒嗎?”
因為也沒下決定,我點頭應下。
清姐給我拿了床薄被,又從櫃子裡翻出我的枕頭遞過來。
自從進大學,我在這邊留宿的次數越來越少,沒想到,清姐還妥帖的給我收整著。
“清姐,有沒有想過找個人?”
跟黎清並排躺著,我試探性地開口勸慰,這麼多年,她一直一個人。
“奕歡,我老了,不想折騰了。”
清姐玩笑著揶揄,我卻心疼了起來。
說起來,她和項宛芝一樣年紀。卻在福利院度過了最好的華年。雖然她曾多次開玩笑說就在這裡度過餘生,可我心裡清楚,她不過是舍不得這裡,更不想給其他人造成負擔。
“又胡說,明明一點都不老。”
我撒嬌一樣的窩進她懷裡,害怕眼淚掉落讓她擔憂。
“倒是你,是要為自己考慮了。”清姐寵溺的拍著我的肩頭,開口說道。
“要是有對你好的,就試一試。不要總是一個人。”
在她眼裡,我才是需要敞開心扉的人。
“好,我知道。”輕聲應下,我闔上了眼假裝入睡。
其實我心裡一直清楚,不想敞開心扉是因為害怕,害怕當心有了牽製,就變得柔軟可欺。
這一覺睡的難得,等我再起身,都是下午三點了。
秦宇有給我打過電話,想了想陸庭琛那邊,我回撥了過去。
“陸總一會兒有會議,他六點在辦公室等您。”
“好,我知道了。”
不算意外,畢竟陸庭琛是商人,利益優先,可他執著於和我的這次見麵,卻讓我心慌會是我們合作踏出的第一步。
他的目的是項昊,而直到現在他也未曾向我吐露需要我做什麼?
到底是監視還是其他,我不敢深想。
掐算著時間,晚飯後我趕去了陸庭琛的公司。
早先了解他,是因為媒體報道下的青年才俊。
地產業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大亨鬱家還有項家把持,而他初生牛犢,卻直接虎口奪食,拿下了市政合作的大“case”。
一時通告漫天,惹來無數關注。
後來媒體蜂擁報道下參雜無數謾罵,他一一以法律手段回應,又是掀起不小的風波。幾番下來,業界人士紛紛改觀,欣賞的對其愈發讚譽,也認可了他的膽識與魄力。
這半年來,陸氏的大小報道從沒斷過,一躍成為紮根最快的外企。
秦宇在電話裡交代了注意事項,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董事專屬電梯,直接按下33的樓層數。
這一層是陸庭琛專屬,我很快就走到了他辦公室前。
禮貌性的敲門,“陸先生,我是奕歡。”
“陸先生?”
遲遲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我不禁有些慌亂,這算什麼?
我思量如何繼續,想了想拿出手機準備先聯係秦宇。
嘟嘟的通話等待在這樣的氛圍下讓我不自覺變得急切,好不容易電話接通,我剛準備開口,門瞬間打開了。
陸庭琛直接將我帶進了房裡,一個回旋後我被他牢牢禁錮在牆上,手機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