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我在陸先生眼裡,到底算什麼?”
“一個不太合作的交易者,還是一個呼之即來的輕易利用的人?”
“陸庭琛,不要折磨我,求你給我個痛快。”
我恨透了他的模棱兩可,尤其是現在這思慮的神色更是讓我不舒服。
“如果我說,我在乎。”
這一句話脫口,陸庭琛並不輕鬆,他甚至逃避著我的目光,自覺被欺騙,我的心涼下。
“在乎?”
我近乎嗤笑出口,在陸庭琛目前大起膽子。
“這句話怕是項宛茵或項宛芝聽到都會開心,可我不是,也根本開心不起來。”
“陸庭琛,不要騙自己,也不要妄想騙我了。”
“你處心積慮不過是為了項宛芝,又何必不死心的用這樣的手段利用我呢。”
我對自己後怕,話語脫口,不僅是對陸庭琛的控訴,更是對內心的一次叩問。
我在乎,所以更加控製不住脾氣。此
刻的我,和項宛茵毫無二樣,隻是她已經死了,死在了這場一開始的預謀裡。
“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項宛茵,更不想因為你的謊言搭上性命。”
毫無顧忌,我看著陸庭琛的臉色變換,仿若下一秒就要爆發。
“彆說了。”項宛茵的死,也同樣折磨著他。
“不過你可以放心,欠你的我會還,交易也會繼續,隻是,我再也不會受你影響。”
再一次表明立場,我撥通了秦宇的電話。
他同樣焦急尋著陸庭琛,我的電話救了他。
害怕出事,他建議我帶著陸庭琛先離開,由他來善後。
抬眼看了下陸庭琛,我應下。
除了額頭處的紅印,他倒沒肉眼可見的傷,將秦宇的話如實說出,他跟上了我的步伐。
我們一前一後隔著距離,一段路程走的艱難。
秦宇的車停在我們麵前,看到我的模樣驚愕了幾秒,隨後關切的詢問陸庭琛的狀況。
他把車子留給我們,然後前去處理。
我不想再跟陸庭琛相處,便上前叫住秦宇。
“奕小姐,不要為難我。”
他對我的提議展現為難神色,“陸總會聯係您,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宇一語點破,饒是我想就此和陸庭琛擺脫,可以他的性子也不想忤逆了陸庭琛。
在這樣的時刻,他先找上了我。
是博同情還是真的在乎了?這樣的思考令我頭疼。
有些求助般的看向秦宇,“他沒有大礙,我隻是想先離開罷了。”
“可是陸總……”
推拉方麵,秦宇更在行,句句陸庭琛,讓我弱下氣場。
“奕小姐,或許有些多話,可自陸總回國我跟著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人這麼在乎。”
“還是女人。”
秦宇說出來,帶著些不自然,卻多少透露出對於我的意外。
在他看來,我和陸庭琛之間的交往愈深,早就超出了某些界限。
“六年前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陸總一直是生人勿進的模樣,隻有對您,才會變得不一樣。”
“他對您……”
“你先去處理事故吧。”
不敢讓秦宇再說,我妥協於這場並不算談判的談判,畢竟論起處理經驗,我比不過他。
在我們談話期間,陸庭琛站在一旁,眼神時不時的飄向我。
他這樣太過自然的凝視一點點擾亂了我的心緒,想著秦宇方才說的,我再度想起那時機場他的話。
莫名燃起半分心疼,我想知道,六年前,對於同樣年幼的他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