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辦事利落,不過半個小時便打電話來向陸庭琛報備。
他安排了拖車,然後快速回到我們麵前,我本來想坐在副駕,陸庭琛伸手攔住了我。
秦宇見著,直接鎖了車門。
我無奈跟著陸庭琛在後座坐下,自覺地和他拉開距離。
秦宇將醒酒藥遞給我,看了看陸庭琛我接下。
輕拍他肩膀將藥遞過去,陸庭琛吃下又再度闔上了眼。
我也沒再作聲,秦宇將我送到小區樓下便離開了。見著手機上項昊的未接電話,我帶著歉意撥了過去。
“奕歡,你去哪兒了?”
“我需要你在……”
“我太累了,不想再呆在那樣窒息的地方。項昊,對不起,我不能陪著你。”
和陸庭琛糾纏不清的我沒有資格再出現在項宛茵麵前,更彆提一直對我多加嗬護的項昊。
他已經足夠痛苦了,我不可以再傷害他。
“你在哪兒?”
“要我安排人送你回家嗎?”
他理解我,雖然嗓音裡透著無奈與片刻失落,卻還是尊重了我。
“我在家裡了,項昊,答應我要好好的。”
“什麼時候回去的?”
我沒想到他會深問,想了想還是扯了謊,畢竟和陸庭琛在一起的事情,不敢讓他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
“奕歡,我想你好好的,不要跟二姐一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我。”
“我不會的。”我寬慰他說道。
這段關係還會持續很久,隻要陸庭琛和項宛芝之間不結束,我和項昊就還會牽扯不斷。
我想帶著項宛茵的這份嗬護,不讓他再受傷害。
不管是陸庭琛那裡,還是項文遠。
他既然能提議安排我和項昊到國外讀MBA,就代表他已經想要操控項昊的人生。項宛芝那樣的家族聯姻也遲早會落到他身上。
以他的性子,不會輕易妥協的,這場更大的風暴來臨之前,我想陪在他身邊,護他一個周全。
說是惻隱也好,贖罪也罷,我在這條路上已經不能回頭,那不如就這樣繼續下去。
我兀自寬慰著,卻忘了他們不是一般人。在他們的世界裡,我的存在並不會簡單。
媒體的消息很快,我一覺醒來,鋪天蓋地都是項宛茵的死訊,猜測繁多,可提及她情傷出國的卻寥寥。
項家對消息掌控的很好,見著電視裡被媒體圍的水泄不通的醫院和項家。
我的心不自覺揪起,第一直覺就是打電話聯係項昊。
可這一次並不如我想象的順利,項昊遲遲沒有接,而電視裡,沈衍從醫院大門出來。
媒體人一擁而上,沈衍溫和著一張臉出現在鏡頭前。
這個男人,永遠保持著最好的儀態麵對一切。
“沈先生,關於項宛茵小姐的死訊我們深感遺憾,可是我們都很關注,項小姐怎麼會突然離世?”
“是不是真的如報道所說,是航空公司罔顧人命,還是?”
“項家人一直未能露麵,不知道沈先生是否可以透露內情?”
他被當做挖掘實情的唯一出口,這幾家發問還算仔細,話題點到即止,把疑問退還到沈衍身上。
沈衍推了推眼鏡,然後難掩悲傷的哽咽了話語。
“事情變成這樣我們也始料未及的,沒想到宛茵就這樣離開了我們。”
“她的離開對我們都是不小的打擊,媒體的報道我都看過了,在這裡,我可以代表項家發言。”
“關於你們關注的項宛死因,我在這裡向所有媒體宣告,這是一場意外,跟航空公司無關,宛茵是自殺的。”
人群宣動,誰也沒想到最後會得出自殺這樣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