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傻掉，對於沈衍的話探不得半分。
雖然她是在頭等艙出事，可其中飛行的問題甚至航班失聯的訊息都沒得到回應，怎麼可以冒然推翻他們的責任。
還有宛茵，她怎麼會傻到自殺，她明明還那麼在乎陸庭琛，明明還帶著不甘，怎麼會就這麼離開？
我不想相信，更加執著的撥打著項昊的電話。
沈衍又淺談了項家的處理後續，勉強扯出笑容退場，媒體還想追問，再度被攔下。
我按捺不住，想了想趕去了醫院。
直覺沈衍知道宛茵的真正死因，我想問個清楚。
沈衍沒有料到我出現，第一直覺就是勸我對於先前所知守口如瓶。
“為什麼對外宣稱宛茵是自殺，你我都很清楚，她不會這樣做的。”
“你趕過去的時候，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是第一個看到宛茵的人，也最為了解當時的情況。
“奕小姐，有些事情，不要多問。”
“自殺對於宛茵，對於項家，都是最好的理由，我想你也不想她被媒體緊追不舍，這件事，還是越小風波越好。”
對於項家？
想著先前沈衍對於項宛芝的勸慰，我陡然升起寒意。
這是一條人命啊，有什麼不比調查清楚死因更重要的，難道就因為項家的身份，不能夠出半點差錯被媒體詬病，就生生的換了說辭？
我接受不了這樣的理由，再度發問，“宛茵到底是怎麼死的？”
“沈先生，我求你告訴我。”
“奕小姐！你冷靜一點！”
我失控了，沈衍沒了耐性對我嗬斥。
他望向我的眼是無儘的失望與不可理喻，“這是項家的家事，還希望奕小姐不要越距，另外媒體那裡，我不想看到不實的報道。”
“項家不想多事，更不想有心之人鬨事！”
沈衍在警告我，不惜多次提起項家，我說起來不過是因為項昊和項宛茵的看重才得以一次次參與到項家的事情中。
沒了這層關係，我什麼都不是，攀不上項家這樣的豪門。
心底發涼，我再一次見識到了豪門的無情。他們為了自身的利益，會罔顧太多。
“奕小姐，明天我會召開說明，為宛茵的這場意外劃上最為圓滿的句號。”
“項氏不會給對手可乘之機，半點都不會。”
“我想，你會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沈衍再度引導我，也教育我不要再多言。
“沈先生，請您和項老爺放心，我知道了。”
我再度妥協於權勢下，為項宛茵不值又無奈，可這就是生在豪門，在家族，在公司利益麵前，全然沒有半點地位。
他們我都能理解，可項昊呢，難道他也默許了這樣的自私嗎？
我一顆心提在嗓子眼，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
怕他給我的答案同樣會失望，怕他淪為和沈衍一樣的人。
我有些失神的抬眼，項昊出現在不遠處。
沈衍見狀，再行警告後離開，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項昊，想追問，卻擋不住先紅了眼眶。
他的模樣太糟糕，令我心疼。
“項昊。”
我喊他的名字，他目光定在我身上，一閃而過的，讓我害怕的厭倦。
我摸不著頭腦，弱了聲音開口：“你怎麼了？”
“奕歡，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什麼？！”
他這一句話問蒙了我，見著他發沉的臉，我覺得周遭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