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師父。”
錢運財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站直了身軀,神情很是鄭重、真摯:“像你這樣的人才,屈居在一個小小的華海簡直是暴殄天物,來華西吧,那裡才是屬於你的舞台,以你的本事做一省之長綽綽有餘。”
“我會向老爺子引薦你,你將是我們錢家最尊貴的客人。”
富貴等一眾人目露羨慕激動神情,他家三代在錢家做事,到了他這一輩才被調到錢運財身邊,逐漸接觸錢家核心人物。
而林義,年紀輕輕,直接便可以見到華國權力頂層人物錢敵國,並且高居省長,掌控華西六分之一的地盤,可謂前途無量,錢運財這手筆足夠大。
但更加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麵對如此錦繡前程,林義竟然搖搖頭,擺手拒絕了。
“多謝錢少厚愛,但林義守住華海的一畝三分地已實屬不易,華西太大,實在有心無力。”
不及錢運財張口挽留,林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補充一句:“而且錢家經營華西多年,各大勢力資源分配早已根深蒂固,林義貿然前去分一杯羹,隻會引起華西各方勢力不滿,給錢老添堵。”
“一個蘿卜一個坑,總不能因為我去了動彆人的位置,這會讓那些一直效忠錢家的人們心寒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師父你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錢運財也不好再勸告什麼了,隻得聳聳肩故作瀟灑,他嬉笑著重重拍了拍林義肩膀,“但以後師父你有什麼麻煩,儘管吩咐,徒兒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他鄭重補充一句: “隻要我錢運財活著一天,華西六省,便永遠有你的位置。”
林義也輕笑一聲,舉杯和他碰了一杯,“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兩人輕鬆愉快笑著,喝了幾杯酒,隨意閒聊了幾句,很快的,一個錢家保鏢低頭走了過來。
“錢少,鄭泰和已經招了,是蒼鷹抓了他一家老小,威脅他來演這一出戲襲擊您,人我給您帶來了,您看如何處置?”
錢運財眼眸閃爍著一抹厲色,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帶上來。”
“是!”
保鏢使了個眼色,很快的,幾個錢家保鏢拖著斷手斷腳,被打得傷痕累累的鄭泰和走到包廂卡座,扔到地上。
此時正是高峰期,酒吧裡邊人滿為患,男男女女們全都沉浸在勁爆的dj音樂和酒精之中,縱.情揮灑著過剩的荷爾蒙,尋找著自己的獵物,根本沒人注意到被打得半死的鄭泰和。偶爾有幾個機靈的家夥發現事情不對,但在錢家保鏢那副凶神惡煞的目光注視下,一個個連忙扭過頭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生怕招惹事端。
“錢少,林幫主。”
鄭泰和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額頭上不斷沁出涔涔冷汗,顯然沒少挨收拾,但他那張滄桑的臉頰上,卻一片坦然和解脫,扯出一抹笑容向林義和錢運財點頭問好,似乎人間再無什麼留戀的了。
“鄭幫主,臨危不懼啊?”錢運財目光冷冷掃過他一眼,譏諷冷笑一聲,“我可記得,半小時前,你還是哭爹喊娘的求我給你一條生路呢,怎麼,到了生死關頭,反而無比鎮定,看破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