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漢子一扯背上長劍。
這是把什麼劍?
這劍,劍身泛黑,黑的如同地府深淵,發出的錚錚劍響,更如百鬼悲嚎,甚至不能久看,因為看久了似乎就能攝住人的心魂一樣。
這是把好劍!
“魔劍!”
飯棚裡傳出一聲叫吆,隨著這一聲飯棚裡坐著的一個疤麵漢子閃了出來,隻見他雙手各一把二尺宣花斧,照著李姓漢子就撲了過來。
李姓漢子不急不忙,手起劍落,便如白雪天中閃了個黑電一般,這並不是什麼華麗的招式。
但那疤麵漢子的宣花斧已成兩攤破銅爛鐵。
不過是白雪天中的一道黑電。
那疤麵漢子的雙臂已隨著兩把斧子從肩頭撕了下去。
攜著一聲哀嚎,劍身上濺滿了鮮血,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血已經儘數被黑劍嗜走。
李姓漢子黑劍在掌中一轉,就如女子手中轉帕一樣簡單,便收到了鞘裡。
等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姓漢子見不在有人上前,嘴角無奈一扯,哼笑道:“劍在我手,若諸位再不現身,我姓李的就走了!”
話音未落。
珠寶鋪的老板娘放下了手中鏡;飯攤的貪酒客放下掌中酒;樂樓的飲茶人放下了縷著須子的手;隻有樂樓老板還在撥弄著那本賬簿,搭配著雪天,倒有幾分閒雅的感覺。
但他店裡隻有一個客人,也不知道他在算什麼賬。
這時茶客緩緩起身,他頗有幾分正氣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卸下腰間的白玉笛,緊緊握在手中,銳利的雙眼緩緩抬起。
“法是天!”這聲低沉內力十足,如林中黑熊發吼,更像空中雄鷹嘶鳴。
隨著這一聲四散開去,周邊呼喝聲起。
“殺人取劍,三法司不容失敗!”
刹那間,如畫一般的靜街,亂了!
街頭巷尾埋伏著的人,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他們手中拿著的或刀亦或劍,或槍亦或戟,總之十八般兵器儘數亮相,皆是寒光閃閃。
在近的那黑麵和白麵漢子兩人,各自分別是打了個閃電和火球留於手中,聽得茶客的命令,早已是率先發難。
可也正因如此,這二人也是早就被這李姓漢子給各自撕了下來一條手臂。
倒也不是因為這二人修學不足,隻是因為麵前此人武學法力極是可怖。
二人忍著痛,齜牙咧嘴般往後退去,肩頭鮮血一蕩,皚皚白雪已是濺的東一條西一道。
血光一回,那飲茶客大喝一聲:“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