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略怔,她完全沒想到一向性子和善溫煦的顧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針鋒相對。
一時,百感交集。
顧景舟心中多有顧慮,當即請走了眾位專家,淩厲的目光看向鹿溪,“你總要有個解釋吧”。
“抑排異的藥被人換成了促排異藥,這些儀器也被人動過”。
顧景舟雙目微眯,一雙狹長的眼睛裡泛著森冷的殺意,他隻才走開十分鐘,就有人下這樣的手!
這時,顧父突然言辭犀利,先開口道,“鹿醫生,你隻是一個醫生,且還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醫生,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當然,你就是高超,手術很成功,老爺子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就不牢你在這指手畫腳,說些怪論,趙老才是這方麵的權威,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專家,那些走歪門邪路靠運氣成功過一次的,還是不能拿著老爺子的命賭來賭去,誰知道她到底是帶著什麼目的,謀的又究竟是什麼,顧景舟,你聽清我說的了嘛”。
顧景舟沉默,看向鹿溪的眼神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對於此次手術,他還心裡存疑。
鹿溪眼下一抹清冷,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並不意外,“也是了,這才是顧家一慣的作風,卸磨殺驢”。
顧景舟徒然被點燃心火,怒意攻心。
“那你又裝的什麼清高,等爺爺企穩,我會將一個億轉給你,這點錢,對顧家還不是個大數”。
鹿溪冷笑,隻當顧景舟是在拿錢砸她。
她扭過頭去,一抹嘲諷,“那自然該多謝顧總的饋贈,隻是一億未免少了點,我還不缺這點錢”。
“兩億,你要等我爺爺醒來後起穩才能走”。
鹿溪冷笑,“顧總當真是大方,不過我改主意了,顧老爺子等醒來無恙我才離開,兩億,我買顧總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抬的是哪門子的手,自然意有所指陸少!
顧景舟心頭燃起一團無名火,卻又發不出來!
待鹿溪離開,他扭頭看向床上躺著的爺爺,驟然目光銳利如刀,冰冷刺骨。
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要害爺爺!
剛走到電梯口的鹿溪,突然發現手腕上戴的紅繩不知何時沒了,回想起剛才在病房裡好像被電線纏住了,雖有猶豫,可一想到紅繩的意義,她又極不情願的扭頭回病房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