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朋友,我的朋友都被我媽以交朋友影響學習的理由打發了。
我沒有家,我媽隻會讓我忍。
回門那天,我臉上的淤青還在。
我媽看見了,幾次都欲言又止,後來是我實在忍不住才跟我媽哭著說他又打我。
那次陳右也在,他解釋說是自己喝多了。
我媽竟然信了。
「跟小右回去吧,小右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說到底啊,還是賴這個酒!」
「女人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忍忍就過去了。」
我媽親手又把我交給了陳右。
一次兩次三次,數不清的家暴和背叛。
我質問陳右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嫁給老子,老子想怎麼就怎麼。」
「你媽都不管你,你還能折騰到哪去。」
他說的對,我媽都不管我,我還能到哪去。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非常的消極,幾乎是抑鬱。
有過幾次自殺的行為,陳右一開始還會擔心的給我媽打電話,後來次數多了,他也就放任我自殘。
我媽也來問過我怎麼回事,我說現在的生活讓我喘不過氣。
當然喘不過氣,沒有朋友,沒有社交,每天兩點一線的回家買菜做飯收拾家務,偶爾還會挨一頓打。
我媽帶著我去醫院,一檢查,中度抑鬱症。
我以為我媽會擔心我,起碼會把我接回家住兩天,離陳右一家遠點。
沒想到檢查結果一出來就被我媽撕了,撕的粉碎。
「我可知道,這什麼抑鬱不抑鬱的都是假的,那都是唬人的。」
「再說了,你們現在生活這麼好,還抑鬱,我看你們就是沒吃過苦!」
我木訥的點頭。
我媽把碎片往垃圾桶裡一扔,「那抑鬱症是不是屬於精神科啊,是不是精神病啊?」
「你可彆告訴陳右,到時候人家一家子嫌棄你,再給你離了婚,我看你咋辦。」
你看,明明生病的是我,可是該躲起來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