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無人受傷,不幸中的萬幸。
隻不過導演就不太好過了。
下山後,他被付修源叫去談話,最後一臉菜色地回來。
付修源全程沒有和莊月竹說一句話。
他一直在餘熹微五步範圍內,就連下山的時候,都要走在她身後,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莊月竹十分不爽。
Riki站在她旁邊,小聲問:“付總跟餘熹微是什麼關係啊?”
“不知道。”
Riki詫異,不帶腦子地問:“你不是跟付總很熟嗎?”
莊月竹驀地攥緊衣角。
隨即,她淡淡一笑,說:“你會知道你朋友的所有人脈關係嗎?”
她用的是“朋友”二字。
Riki覺得很有道理,猜測說:“餘熹微會不會是關係戶?哪個股東的親戚之類的,不方便得罪。”
“親戚?”莊月竹慢慢重複。
她什麼都沒說,但Riki立刻反應過來,捂嘴:“哇,不會吧?是股東的情婦?”
餘熹微不是清純小白花那一掛的。
她嬌美,臉蛋介於少女和禦姐之間,身材又很好,腰細得讓人嫉妒。
確實,是中年股東們最喜歡的那一款。
Riki看餘熹微的目光頓時充滿鄙夷。
莊月竹則在腦中盤算,怎樣才能讓付修源注意到她。
晚上,一部分人先在山腳住一晚,補錄一些酒店環節。
莊月竹把付修源約了出來。
“付總,”她穿得單薄,顯得身子骨十分瘦弱,“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心理醫生。”
付修源看她:“你怎麼了?”
“我太怕高了,下午那一幕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沒辦法睡覺,一閉眼就是身後的懸崖……”
她哀婉地低下頭。
“如果我當時沒站穩,真的跌下去了,會怎樣?我不敢想,但這個念頭在我心中,著魔一樣重複。”
付修源臉上看不出情緒。
他隻是淡淡地說:“知道了,我會讓公司給你安排醫生,算工傷。”
說罷,他便轉身要走。
莊月竹驀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但又轉瞬想起,之前勾引他時,那副冷漠殘酷的樣子。
她不敢一直扯著他,隻能縮回手。
“謝謝付總派了那麼多人來救我。救援隊出現的時候,我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有這麼誇張嗎?
救援隊沒來時,周圍也都是人啊。
付修源皺了下眉:“是公司分內的事。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就在這時,餘熹微從屋裡出來。
恰好站在了付修源身後。
付修源沒看見她,但莊月竹看到了。
情急之下,她假裝摔跤,撞進付修源懷中。
讓餘熹微剛好看個正著。
付修源眉頭蹙成了“川”字,後退一步。
莊月竹小聲說:“抱歉付總,我剛剛沒站穩。”
付修源看了眼她的腳。
“腳受傷了?”
“啊?”莊月竹順著他的話說,“好像是有點疼,奇怪,下山時還沒感覺,可能當時太害怕了吧。”
“既然站都站不穩了,”付修源極淡地道,“那就取消最近的通告,在家好好養養。”
莊月竹愣了。
她磕磕巴巴地道:“沒有那麼誇張,工作我還是可以繼續的。”
付修源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他轉身,恰好看到了餘熹微合上了房門。
-
睡到半夜,餘熹微有點餓,爬起來,想去自動販賣機上買點零食。
她穿著拖鞋,昏昏沉沉地出來。
這個點,酒店整層的客人都熟睡了。
是以,當她走到大廳,看到沙發上的人時,嚇了一跳。
那人仰躺著,兩條長腿分開,姿勢散漫,但卻藏不住貴氣。
不是付修源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