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更加敬畏。
餘熹微沒意識到,自己跟付修源說話的語氣十分散漫。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看付修源臉色行事,恨不能把他供著。
可她卻這麼囂張?
付總還給她道歉,還要安排休息?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啊!
一眾人默默在心裡給餘熹微打上“不能惹”的標簽。
可是到了下午,更驚人眼球的事出現了。
——付修源親自來到了錄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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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到下午時,餘熹微已經很難受了。
頭腦昏昏沉沉,精神也沒辦法全部集中。
她不得已載入係統,靠人設帶給她的本能,來完成工作。
候場休息時,她連聊天的力氣都沒有了,靠在椅子上,半合眼皮,昏昏欲睡。
付修源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從B市到這兒,他應該是掛了電話後,就飛了過來。
他直奔休息室,掃描全場,很快就對焦到了餘熹微。
付修源眉毛狠狠擰了一下。
餘熹微像個脆弱的瓷器人,原本就白的臉色此刻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她蔫耷耷地倚在角落裡,十分沒有精神。
付修源走了過去,低聲問:“不舒服嗎?”
餘熹微這才抬起眼。
“你怎麼來了?”
“你視頻裡臉色不太好,我過來看看。”
他說“過來看看”,輕鬆隨意,仿佛這一千公裡隻是遛個彎就到了。
餘熹微道:“我有一點感冒,不是什麼大事。”
付修源伸手摸她的額頭。
有一點燙。
他當即要求停止錄製,讓餘熹微回去休息。
餘熹微拗不過他,匆匆返回酒店。
吃了藥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付修源在她身邊,始終沒有離開。
他坐在床邊,輕輕摸著她鋪勻的發尾,像是觸摸某種珍寶一樣小心。
“對不起……”
他低聲輕喃。
“不該給你安排這麼多工作……”
餘熹微睡得沉。
過了一會兒,她仿佛做了夢,突然道:“彆罵我。”
她嗓音裡含著哭腔,似是嗚咽。
付修源愣了一愣。
他低頭,耳朵靠在她唇邊,仔細又聽了一遍。
“彆罵……”
付修源臉色變了。
他想起自己那些真實到可怕的夢境。
他打開軟件,搜了下最近的新聞。
乍看沒問題,一翻評論,才發現,問題大了。
他最近工作太忙,居然忽視了她的動向,連陳月也沒有給他彙報。
付修源板著臉,打了幾通電話。
“去查那些文章的源頭,多少錢都行,一刻鐘內必須給我答複!”
他斬釘截鐵,氣勢不容置疑。
有他發話,辦事順利多了。
不到十五分鐘,對方發來回複。
“付總,那些通稿,都是餘家發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