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再一次的,真實到可怕。
因為付修源確實想過組織一次遊艇團建。
他看了一些資料,中意了一艘遊艇。
就是夢中的那一艘。
原本都跟人訂好了。
但因為忙著星光收購的事,團建就被無限推後。
到現在也沒有去成。
而夢中,他就帶著自己的精英骨乾和一些藝人們,在那艘遊艇上。
就連桌上的酒,都是他當時打算買的牌子。
團建時,付修源一般隻當個付款者,很少跟下屬們玩在一起。
這次也是一樣。
他一個人坐在甲板邊上,看著海浪,沒有參與大家的聊天。
不知過了多久,夜深了。
下屬們都回艙內睡覺了,他在喝最後一杯酒。
莊月竹忽然走了過來。
她穿著寬鬆的襯衫,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可剛走到他麵前,她就抬手解開紐扣,露出裡麵的泳衣。
“付總,我再陪您喝一杯吧。”
她柔弱無骨地在他身旁倚靠。
付修源皺眉,不動聲色地抽回臂膀。
“我不喝了。”
杯底還剩一點酒,他直接倒進了桶裡。
這麼明晃晃的拒絕,莊月竹不會不明白。
可她偏像不懂似的,又取來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上酒。
“來,我敬付總一杯。”
她仰頭喝下,眼裡帶著曖昧的笑,勾引之意昭然若示。
付修源直接起身,說:“早點睡吧,在這兒喝醉,沒人扶你回去。”
他要走,莊月竹從後麵抱住他。
“付總,我想跟您聊聊。”
“聊什麼?”付修源眯著眼,審視地看她。
“您說過,在您心裡,公司利益高於一切,對嗎?”
“嗯。”
“我聽說付老爺子最近催婚催得緊,付總,不如我們兩個在一起,既能穩住公司的利益,又能賭上老爺子的口。”
付修源沒有說話。
甲板上燈光暗,莊月竹應該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可我對你沒興趣。”他冷淡地道。
莊月竹身體晃了晃,似乎受到一些打擊。
但她很快振作,說:“沒關係,我們隻是合作,以利益為前提。您也知道,我是‘餘潮生’品牌的外甥女,和我在一起,對付總來說,有利無害。”
“你是說,合作婚姻?”
“對。”
付修源忽然輕輕一笑。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需要一場合作婚姻?”付修源推開她,拿起旁邊的濕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我想要的東西,手到擒來,不需要婚姻來鞏固我的地位。”
“莊女士,還不明白嗎?”
莊月竹愣了一愣。
夜色下,這個男人英俊、高大、挺拔。
他明明語氣緩慢,卻不怒自威,讓人感到十足的壓迫。
就像深海的大白鯊,輕而易舉就能撕碎獵物。
莊月竹被他的氣場壓迫著,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是、但是,老爺子在催……”
“他催他的,與我無關。”
“我是公司最有前途的女藝人,”莊月竹咬了咬牙,發狠說,“我未來跟誰在一起,都將是公司的損失,不如,付總把我收了,公司的利益才能得到保證!”
付修源又輕輕笑了一下。
這次是鼻腔裡哼出的笑,滿滿嘲諷。
“莊月竹,”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莊月竹臉色唰地慘白。